-
後面两天的中午,砂川月羽没有在天台上遇到越前龙马,她好像有点习惯了在晒太阳的时候有个人陪着说说话,突然只剩下一个人的天台竟然显得有些孤寂。这可真是不同寻常,毕竟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她都感觉很好。不过她也没有太在意,还是继续晒着太阳,数着云朵,依旧十分惬意。
周五那天,砂川月羽一踏上天台就看到了在老位置躺着的越前龙马,她愣了愣,随後笑道:“还以为你这周都不会再来了呢。”
越前龙马随口解释道:“周末有分区预赛,前两天中午在练球。”
“中午还要训练,真是辛苦。”砂川月羽也在老地方坐了下来,感叹道。
“还好,就是下午会困。”
“看来是乐在其中啊,”砂川月羽笑了笑,“越前你果然很喜欢打网球。”
越前龙马却说:“一般吧。”
“我可是有听说你很厉害的,打了很多年吗?”
“不记得了,好像从有记忆开始就已经在打了。”
“那就是很多年了,既然打了这麽多年还没厌倦,应该是非常喜欢了。”
“只是因为还有人没有打败。”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虽然他表现出了一副打不打网球都无所谓的样子,但砂川月羽却觉得这只是表象,可她似乎也没有必要去拆穿,于是话锋一转:“国光是不是对你们超级严格?”
提到手冢国光,越前龙马想也没想就答道:“是。”
“做他的部员一定很辛苦。”砂川月羽摇着头感慨。
“前辈很有感触的样子。”
“毕竟认识了他这麽多年,带入一下我就已经能想象到他当部长的时候是个什麽样子了。”
越前龙马想起先前在网球部见到的砂川月羽,说:“可是砂川前辈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怕手冢部长的样子。”
“我确实不怕他,但怎麽说呢,”砂川月羽停顿了片刻,想到了合适的措辞,“他烦啊!他光是站在那里,就会把你衬托得像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家夥,无时无刻不在暗示你不够努力。”
难得见砂川月羽表现得有点激愤,越前龙马忍不住笑了起来,“前辈已经産生心理阴影了吗?”
“你是在嘲笑我吧?”砂川月羽瞥了他一眼。
“没有,只是觉得很有趣,前辈很少这样。”
砂川月羽勉强接受了他的说辞,“虽然是很烦,但他还不至于让我産生心理阴影。”
“嗯,毕竟前辈是敢对手冢部长生气的人。”
“你是说之前我去网球部那次吗?因为我的确不喜欢等人,”砂川月羽说着说着又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而且能给他甩脸色的机会可不多,当然要好好珍惜。”
“但前辈还是只会对手冢部长这样吧。”
这个问题砂川月羽倒是没想过,不过她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对别人生气好像确实没什麽必要。”
“果然。”越前龙马低声说了一句。
砂川月羽离他有点远,没有听见,“真是难得,越前你竟然会关心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因为太无聊了,所以随便聊聊而已,”越前龙马漫不经心地解释道,随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问道,“分区预赛前辈会去看吗?”
“我很少去看网球部的比赛。”
“哦,这样啊。”
“当然如果有人邀请我的话,我会去的,”砂川月羽忽的笑了起来,“所以越前是在邀请我吗?”
越前龙马沉默了几秒,然後说:“前辈就当是好了。”
砂川月羽想他应该也说不出更加直白的话了,“好,我会去的。”
越前龙马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