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热了,不可以哦。”砂川月羽严肃地拒绝了狗狗的投怀送抱,狗狗只能又蹭了蹭她的膝盖。
一道男声随之传来:“它还是这麽喜欢你。”
“我一向招小动物喜欢。”砂川月羽说。
“好久不见了,月羽。”
砂川月羽不以为意道:“也没多久。”
对方叹道:“已经两个多月了,很久了。”
越前龙马买完饮料回来就看到砂川月羽和不知道从哪来的萨摩耶玩得正欢,而旁边站了个他不认识的男生。
他状若无事地走过去,将雪碧递给砂川月羽,“前辈要的。”
砂川月羽暂停和狗狗玩闹,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易拉罐,不经意看到了他另一只手上的一瓶大麦茶,惊讶道:“竟然不喝Ponta?”
越前龙马无奈地笑了一下,“还是需要稍微克制一下。”
砂川月羽拉开雪碧易拉罐拉环,喝了两口後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谁让你之前喝了我两罐Ponta,报应这不就来了。”
“明明前辈本来就是买给我喝的。”
“是,但是你也可以不喝。”砂川月羽又喝了几口雪碧,被忽略的狗狗忍不住拱了她两下,企图重新获得她的关注。
砂川月羽果然又被狗狗吸引了注意力,将雪碧随手放到了长椅上,伸手去摸狗狗的脑袋。
“不介绍一下吗,月羽?听他喊你前辈,也是青学的学生吗?”
“越前龙马,国中在青学念过一年,”砂川月羽擡头看了看狗狗的主人,随後又对越前龙马说,“江谷博一。”
“名字好耳熟,”江谷博一稍稍回忆了一下,“是网球部的吗?”
“是。”砂川月羽回答。
江谷博一恍然大悟,“那不就是手冢的‘干儿子’!”
听到“干儿子”这个词,砂川月羽一脸迷茫,越前龙马也一脸迷茫。
江谷博一解释道:“手冢不是很关心他吗,所以那时候我就这麽取笑他。”
砂川月羽觉得非常合理,“理解了,确实。”
越前龙马则是从迷茫转为了无奈。
江谷博一走到越前龙马面前,很快就和他攀谈了起来。
砂川月羽起身牵着沙漏在公园里又溜达了一圈,回来时不出所料看到他们还在聊天,当然主要是江谷博一在说,越前龙马偶尔回上一两句。
砂川月羽非常无情地打断了他们实际上并没有什麽营养的对话,“我要回去了。”而後将狗绳还回了江谷博一手里。
江谷博一看了她一眼,说:“好。”
砂川月羽没忘记长椅上还没喝完的雪碧,走过去拿起易拉罐,喝了两口,还剩小一半,回去路上就能喝完。
越前龙马自然也是要走的,和江谷博一简单地说了声再见後走到了砂川月羽身边。
沙漏从主人身边蹿到了砂川月羽脚边,砂川月羽俯身摸了摸它,“再见哦,沙漏。”
江谷博一看着砂川月羽,忽然又重复了一遍:“你看,它还是这麽喜欢你。”
“但我无法成为它的主人,而且,”砂川月羽轻笑了一下,“喜欢我的,还有很多。”
这两句对话似乎带着点隐藏含义,回去的路上,越前龙马问:“他好像不止是前辈的同学这麽简单。”
砂川月羽一怔,显然没想到他会这麽说,但还是诚实作答:“高一高二是同班同学,高二的时候,我和他交往过。”
虽然越前龙马隐隐有所预料,但听到她亲口说出真相时,还是瞬间感到了一阵晴天霹雳,大脑如同坠入熔岩般焦灼煎熬,甚至産生了一丝丝疼痛,但他无法分辨是真实还是错觉。胸腔被不知名的情绪堵住,心脏艰难地跳动着,他像是供氧不足似的感到轻微窒息。好在理智还未完全走失,他听明白了那是过去时,努力装作随意地问:“为什麽分手了?”
砂川月羽偏过头看了看他,觉得他正常中又透露着一丝不正常,不过她并没有细究,只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不合适。”
是不合适,而不是不喜欢……吗?越前龙马微微垂下眼帘,言不由衷:“那还真是可惜。”
“没什麽可惜的,”砂川月羽却说,“至少让我明确了自己的接受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