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着脸闷声道歉,手上继续往前面寻找。
“摸到了!”凤摸到了绳子,顺着绳找了那个被卡住的金属螺丝。
松紧绳是多根细绳缠绕而成的,很结实,其中一部分被螺丝勾住缠绕成一团,一只手难以解开。
他深吸一口气,对床底的柴田说:“柴田君,冒犯了,你忍一下,我两只手试试。”
“?”
话音未落,他就俯下身,另一只手也伸进床底,身体几乎贴在了柴田的背上。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此时此刻,柴田已经发不出什麽声音。
在床底下昏暗处,柴田能清晰地闻到柴田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阳光的味道,他两只小拳头抓的死死的,连指甲都嵌进了皮肤里。
“”柴田彻底说不出话了,只能死死攥着拳头,感觉自己的脸颊快要烧起来。
快了,还有一点就要解开了。
不仅是柴田觉得羞耻难熬,凤长太郎自己也是折磨得很,面红耳赤得擡高了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那麽靠着柴田。
就在凤长太郎终于解开最後一个结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长太郎!妈说……”凤姐姐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趴在地上丶姿势暧昧的两人,双眼都快要瞪出来了,“你丶你们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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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太郎的母亲是个睿智而又温柔的女性,可以说两个孩子的性格大半是遗传了她的。
可能有受到律师职业的影响,凤的父亲平日里总是不茍言笑的,虽然骨子里是个和善的人,但脸上却总是面无表情。
凤母万般庆幸自己的儿子只是遗传到了他父亲的长相,性格随了她,擦自会喜欢笑,待人还温和有礼貌。
所以,凤母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己儿子有这麽毛躁的一面。
凤长太郎歪歪扭扭地走过来帮凤母端菜,凤母让他帮忙把准备的饮料和啤酒端到桌子上,凤却把料理台上的油瓶给拿过去了。
让他帮忙把饭盛出来,他却把米饭垒成了山一般高;让他别碍事回去坐着吧,他竟然踩到了Lucky的尾巴,而且没有蹲下来摸摸道歉而是直接无视走过去了。
连Lucky都觉得不对劲,愣在了原地忘记喵喵叫了。
凤母叫来一旁的凤姐姐,问怎麽了。
只见凤姐姐一脸复杂,说一言难尽。
“真是的,小孩子哪有什麽一言难尽。”凤母嘟囔着,突然想到什麽,“诶,难道是凤有情况了?”凤母两眼放光,要真是如此就好了。
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幼稚园开始就有女朋友了,凤都高中了还是什麽动静都没有,凤母都开始怀疑自己孩子是不是x冷淡了。
如果真是有什麽情况,那她还是不问了的好,免得让孩子尴尬。
凤母一脸雀跃地喊来自己的丈夫把寿喜锅端去餐桌上,喊人准备开饭。
凤和柴田仍然有些别扭,并做在一排,对面的凤姐姐也很尴尬地看着俩个人。
“柴田君是外国人呀?”凤母主动打破沉默,给柴田夹了块牛肉,“名字真好听。”
“是的,从中国转学来的。”柴田小口嚼着牛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噢噢,那你和长太郎是怎麽认识的呀?你也是网球社团里的学弟吗?”凤母好奇地问,“诶我听说你们社团的监督有了对象是不是真的呀?哦对,你最近有没有看到长太郎和谁走的比较近呀。”
自己的母亲接连不断地问柴田话,凤长太郎有些尴尬:“妈。。。。。。”
凤母瞥了他一眼:“谁让长太郎现在每天一回家就窝在房间里玩手机,也不陪妈妈聊聊学校里的事。”
“我是田径社的。”柴田老实回答。
“哦呀,那你们怎麽认识的?”
“啊这个,我是那个,榊监督和我妈妈在一起了的。”柴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诶诶诶是这样嘛!”凤母惊讶,“原来那个冰山丶啊不,榊监督真的有对象啦,哎呀,我还答应了我的小姐妹把榊监督介绍给她呢,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