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转头,只见对方的选手正跪在球场边的广告牌旁,左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着,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受伤了?”慈郎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胯,一脸惊讶。
忍足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解释道:“前几轮高御君挑了好几次高球,对方眼看着就要接不上,硬着头皮勉强跑上前接了几球,没接住丢了分,还摔了好几次。”
藤山高校连区种子都算不上,即便前几局重振旗鼓,但双方差距实在是大。连输两组双打,这局单打要是再失利,就真的彻底无缘晋级了。
“估计是刚才就扭伤了脚腕,不过没有留血,裁判没有盼下场,只是简单暂停喷了止痛剂就回场上了。”
一个红色妹妹头也从忍足身後窜了出来,歪头道:
“他应该是急了,刚才发球失误2次直接丢分,这一球急的也不顾小健一回球回到了场外,直接跟着球求跑到了广告牌那里。”
只是区比赛,按道理场内不应该有广告牌,正常来说这是全国大赛的规制。
但这次区县上改革,有意用体育定向招生,促进区县的入学率和给区县体育局拉赞助,因此立了广告牌位。
为了能搞好这次比赛,他们甚至没有用喷绘布,斥巨资,用的是和大赛一样水准的塑料板。
考虑到有冲撞风险,塑料板板身偏软,棱角也用的是软塑料包边,撞到了顶多青一块不会出什麽大事。
偏偏有一块的框架临开场时折了,工作人员没找到备用板,只能用胶布草草粘了粘。
而对方选手,就偏偏撞上了这块“隐患牌”。
他跑得太急,脚腕一软,左手还没来得及撑地,整个人就狠狠撞了上去。
等痛感炸开时,左手已经以不正常的角度垂着,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塑胶地上,格外刺眼。
“嘶,看着都疼!”
“这肯定骨折了吧?这下彻底没法比了。”
“至于这麽拼吗?区赛而已啊……”
观衆席上议论声不断,柴田几人看到了也是眉头紧皱。
只有同为选手的他们才能知道,一次严重受伤对未来的影响有多大。
对方是左撇子,左手骨折成这样,很可能以後都不能做手持拍了。
虽说可以练另一只非惯用手,但又有几人能练出来呢?
“哎,不是所有人都像越前龙马那个小不点一样,是个双刀流怪物。”岳人说,忽然又想起来什麽,
“我记得以前那个小不点也在比赛的时候受过伤,好像把眼睛都弄出血了是不是?”
忍足回:“是蹭到了眉骨,看起来严重,但只是外伤,那场裁判不是还让他会赛场上继续比赛了,我记得还赢了。”
“青学部长也是左撇子也受伤过,今天对面也受伤了。。。。。。难道这是什麽左撇子必受伤诅咒!?”岳人倒吸一口凉气,他自己也是左撇子,这也太可怕了!
柴田眉毛拧成一团,上手拉住岳人的手:“别说晦气话,呸呸呸,快摸摸木头。”说着就拉着岳人去摸座椅。
向日岳人一脸懵,这又是什麽说法?
怪则怪矣,但还是听话地被柴田拉着摸了三下木头,柴田这才呼出一口气。
“中国的说法,很有用的。”柴田一脸严肃。
“真哒,好神奇!”毕竟是千年帝国的说法,岳人对此深信不疑,并表示下次他也这麽干。
忍足的狐狸眼瞥着这俩人,忍着没笑出声。
这会儿对方都撞成这样,这时候笑,怕是真要被当成冷血动物了。
凤看着柴田认真的侧脸,心里又暖又软,却也忍不住替场上的选手揪心。
柴田也忧心忡忡:“不是说网球不怎麽会死人吗?”柴田小声嘀咕,眼神里满是担忧地看向凤长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