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嘲笑我。”
男人忽然出声,符凉夏闻言侧头看向他,周围是朦胧的月色,再往后是无尽的黑暗。
他站在那里,像一条鲜明的明暗分界线,风将他的白色t恤微微吹起,贴在身上,露出好看的腹肌线条。
像某个西欧吸血鬼片的男主,只是站在夜色里,便有足够的吸引力。
符凉夏望着他,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小a才是主人格,白忻可能会比现在还要更受欢迎一些。
他身上有种很复杂的气质,慵懒的,游离的,又多了一点白忻没有的不屑一顾。
莫名地吸引人。
符凉夏歪了下头,身子学着他的样子也靠在栏杆上:“为什么这么说?”
小a盯着她,挑了下眉:“艺术总是被成为上流阶级才配接触的玩意,而我,如你所见,就是个陪酒的。”
“谁说的?”女生漫不经心道。
小a:“他们。”
“他们是谁?”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
阶级固化带来的糟粕玩意,似乎人们已经从出生开始就规定了未来的一切,学什么专业,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些决定从来不属于他们自己,而是由他们的家庭决定。
穷人家的孩子不配进入艺术这么高深的领域,他们没有钱学习,这扇门也不对他们敞开。
符凉夏明白他的未尽之语,她只是在想,白忻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据说每一个人格的出现都是在主人格经历极大痛苦时,由身体本能的保护机制产生。
那么,他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产生了小a这位“出身贫苦”、看起来随时能干这个世界一拳的人呢?
“里面包括你?”符凉夏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男人皱了下鼻子:“当然不。”
“那就去他的。”女声很轻柔,但是话的内容却拽得不行。
小a看着她随意地说完,迎着风随手捋了下长发,露出比星辰更璀璨的双眸。
此刻,她比夜色幽深,比星光动人。
小a收回目光,喉头莫名发紧。
如果白忻认识她,应该也会觉得她不错吧?他想。
符凉夏一直知道这本小说的背景很残酷,比她之前待的世界阶级分化更加明显,有些人出生时就已经是她追不上的终点。哪怕是现在以为自己是贫苦家庭的小a,作为白忻时的身份也是高高在上,仅每年的委托基金分到的钱都是她不敢想象的数字。
圣兰德则更残忍一些,它把各种豪门二代、三代凑在
一起,却又向外招收少量的特招生。这无异于往名种宠物里塞了几只小土狗,对于从未接触过富人世界的人来说其实非常残忍。
而圣兰德每周一早课时间的真心话座谈会,就是将这种残忍摆在明面上的活动。
“真心话座谈会”,顾名思义是一场多人交谈,聊聊真心话的活动。所有一切矛盾都可以在这个会上说开,同学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解决,甚至有人将它当成了真心话大冒险玩,会在这种活动上借机向自己喜欢的人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