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的身体舒展了,心却空落落的。二人都到这个地步,他却依旧不动如山,怕是根本就不钟意她。
姜姝有些伤心,这样好的时机她不想就此放弃。
陆长稽猛然听到一声低呼,接着便是水花激荡的声音,闻声看过去,只见水面漾着阵阵水花,竟连人都瞧不见了。
他呼吸一滞,大步奔到池边,只见姜姝溺在了水中,陆长稽心急如焚,长臂勾住姜姝的纤腰,把她从水中捞了出来。
姜姝满脸胀红,垂着头咳个不停,陆长稽一边拍打她的脊背帮她顺气,一边道:“你这是呛到了,把水咳出来就无碍了。”
姜姝轻咳两声,忽得回转身,依到陆长稽怀里,抱住陆长稽的腰,娇滴滴道:“大伯,那药太烈性了,便是泡在水中也没有用处,您就帮帮我吧,您若是不帮我,我怕是要烧死。”
她直直看着陆长稽,眸光闪着水光,美丽、无助又可怜。
陆长稽尚在犹豫,姜姝竟抓住他的手,放在了水云之涧。
珠儿来到百景园,远远的就瞧见池边依偎着两个人,姜姝o着身子,身材纤秾合度,美的惊心动魄。
陆长稽的坐在她身后,身体微微颤抖,二人举止亲密,亲昵的不像话。
珠儿窃喜,只当姜姝已经称心如意,识相地回转身,飞一般旋到百春园门口,仿若一个门神,聚精会神地盯着大门,哪怕一只苍蝇都休想从她的眼皮子底下飞进园内。
姜姝连走路都难,自是穿不了衣裳,陆长稽决定给姜姝穿衣,他拿起姜姝的小衣,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女子的衣物,拿到手中才发觉那布料小的可怜,怕是比他的手掌大不了多少?
她身前蔚为壮观,这么小的衣裳可包裹得住?
鱼儿从水面跃起,激起阵阵水花,陆长稽被水声勾回思绪,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读了二十载圣贤书,竟枉顾人1伦,臆想自己的弟媳?
他再没见过比他自己还龌龊的人!
可惜,有些事情便是他也控制不了。
一只手臂环住姜姝,把小衣递到她身前,另一只手臂从她腰侧探过去,捏住小衣侧边的系带,向她身后勾去。
手指从她腰侧划过,勾起一阵酥麻。
姜姝颤了一下,却并不再抱有希望,只当那是陆长稽的无意之举,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坐得更直了。
陆长稽凝着她,失望暗暗滋生。
他垂下眸子,把两条细带系到一起。红色细带在纤细白皙的腰1肢上搭着,勾得他口干舌燥。
陆长稽强压下内心的躁动,把红色织金阔袖衫披到姜姝身上。
整理妥当,他绕到姜姝身前,发现那衫子微微有些发皱,他是尽善尽美的人,决不允许自己做的事情有半点瑕疵。
陆长稽低下头一边理姜姝肩膀上的褶皱,一边伏到她耳边低语:“你放心,今日的事情谁都不会知晓。”
漆眸像鹰隼一般凝着姜姝的耳朵,看到那片雪白镀上红色,陆长稽才缓缓站直身体。
他看着姜姝,慢条斯理问道:“珠儿是你的陪嫁丫鬟?”
姜姝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问题,本能地点了点头。
“你可信得过她?”陆长稽接着问。
“再没有人比珠儿更可信了,她待我
十分的好。”姜姝乍然开口,声音依旧带着三分媚意。
陆长稽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闲庭信步一般出了百景园。
姜姝坐到石凳上小憩了一会子,待体力恢复了才向欣春苑折返。
刚行到百景园门口,便见珠儿凑到了她身边,珠儿是个憋不住话的,嘴唇张了又合,终究还是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信阳侯府人多口杂,若真让旁人听到些什么,小姐也不用活了。
一路憋着话,总算折回了欣春苑,珠儿“咣”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兴奋地姜姝:“小姐,您和大爷是不是成了,等过一阵子找大夫瞧瞧,说不定您就怀上身孕了。”
姜姝微顿,忽得想起陆长稽的话,惊恐瞬间袭遍全身,所幸她没有失言,否则现下恐怕连见都见不到珠儿了。
她看向珠儿,问道:“你在百景园看到了什么?”
珠儿小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就是看到您和大爷在水边、在水边……”
说到这儿她再也说不下去了,转而说道:“小姐,姑爷那身子我瞧着是不成的,大爷就不一样了,一瞧就是个威猛的。
您跟着大爷倒也适宜,只一点,您得万分小心,女子不似男子,名声坏了,就立不起来了。”
珠儿的眼珠子转了转,小胸脯一挺,颇有豁出去的架势:“以后您若再想和大爷相会就把我带上,我给您守着门子。我的眼力好,决不会让旁人发现端倪。”
姜姝摇摇头,眸色暗了几许,低声道:“这次还是没有成事,以后再慢慢筹谋,总会有机会的。
姜姝轻叹一口气,只觉得由内及外的疲累,转身歪到榻上,失落得闭上眼睛。
她把他的手放到了那处,他的手指又长又有力,好生伺候了她一番,彻底让她纾解。
她活了18年,从未这样畅快过。
那时,她分明看到他眼底血红,下裳高高翘起来,可惜,即便到了那个地步,他都没有真正与她交1融。
姜姝长叹一口气,他的自制力这样好,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如意。
两个时辰没瞧见张秋,陆长易只当他已然得手,没想到百景园的小厮传来消息,说张秋溺失足落水溺毙在了水池中。
“废物。”陆长易黑着脸骂了一声,妄为他给张秋创造条件,张秋竟什么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