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伪装,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喜欢一样东西,就要握在手里,占有,不许他人触碰。
可到底,谎言被戳破了。
那些温馨的记忆,在他脑海挥之不去,愈演愈烈,成了一种疯狂的执念。姜离就该是那样的,对自己温柔,体贴,关心。
可渐渐地,他发现,姜离并非那样的。
而是,更加鲜活的一个人。
她不爱他,讨厌他,反抗他,即使嘴上说着恨他的话却还是会心软。
他欲折断鹰隼的翅膀囚在笼中,可鹰隼即使挣得满身鲜血,破了脑袋也要挤出去……她渴望翱翔天地,徜徉空中。
她不是猫,不会甘心被圈养一处……
她甚至不愿意去真正地恨他,不肯分他一些真心。因为这样离开的时候,那些情绪就能被轻松摒弃。
最后,不恨他,不爱他,也不念叨他。
云肆的手握得更紧了,仿佛要将腰肢掐断,要将手指捏碎。
姜离不由得皱紧眉头,倒吸一口冷气:“云肆,你干嘛?”
他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她满是怨恨的眼神。
云肆忽然问道:“若有一日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么?”
姜离:“你要死,先把蛊解了再说。”
云肆缓缓松开手,一个撑手从水中出去,一手去拿一旁搭着的衣服。
昏黄灯影下,皮肤上的水珠有些晃眼。姜离摸了摸鼻头,撑在池边准备上去。
云肆衣服穿了一半,见状伸手将她捞起。姜离停在了他身前,鼻尖正好扫过他的胸膛,沾了一片湿润。
云肆鲜少见她脸红,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奋力压下嘴角,用袖子扫她脸上水珠。
“后日,我们回苗疆。”云肆本来不想跟她说的,到时候直接回去就好。可想了一下,还是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
去哪里有什么区别吗,不过是换个笼子罢了。
姜离伸手推开他,淡淡应了句:“嗯。”
可他却抱得紧,气息逼近。
姜离依旧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试图推开他。
她好像没那么反抗。
“衣服湿了,我替你换衣服。”
她不作答,也不反抗,任由他伸手去扯衣服。
云肆变本加厉地试探着,甚至更过分的乱蹭,她都不曾反抗。
云肆有些不可置信,今天不是情蛊发作的日子,为何今日如此乖巧?
他以换衣服为由,将她剥了个精光,然后在够衣服时故意往她身上倒去。
姜离被他压着,却依旧一声没吭。
他的心思根本没藏,甚至摆在了明面上。
凌乱的衣衫半披着,另一半露出来的肩膀被头发盖住了。云肆头尾垂落,轻轻扫过她心口。
她的身体升起一股异样,手指竟然局促不安地开始收紧。
云肆眨了眨眼:“姐姐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