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转身上楼,径直走进了书房。
那扇关上的门,仿佛也将两人彻底隔开。
季伯聿在书房待到深夜,直到指尖的烟蒂积了长长一截灰烬,才起身回了卧室。
单芷柔其实一直没睡着,听到他进来的动静,却只是闭着眼,没有说话。
两人背对着背躺着,中间仿佛隔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冰冷而遥远。
单芷柔几乎一夜未眠。她反复想着季伯聿的话,也想着自己对温承泽说的那些。
她清楚地知道,无论季伯聿是否插手,她和温承泽都注定会走向终结。
如今,她要因为这些无法改变的过去,与季伯聿産生嫌隙,这实在太不值得。
。。。。。。
第二天一早,单芷柔醒来时,身侧已经空了。摸着冰凉的床单,她心里酸涩难言。
回想起来,每次闹别扭,似乎总是季伯聿先让步。她是不是……也应该为他主动一次?
她好像有点明白他昨天为什麽那麽生气了,不仅仅是因为旧事,更是因为她对温承泽那种下意识的维护。
她决定去哄哄他。
想到季伯聿最近应酬多,喉咙总是不太舒服,她洗漱後,便钻进厨房,细细地炖上了一锅冰糖银耳雪梨。
下午,单芷柔精心打包好,打车去了季氏集团。
前台认得她,笑着打招呼放行。电梯一路上行,单芷柔指尖轻轻敲着保温桶外壳,心里既紧张,又怀着一丝期待,想象着季伯聿看到自己时惊讶又或许会有点开心的表情。
到了顶层,秘书台竟然空无一人,安静得有些反常。她没多想,径直走向办公室大门。
她轻轻推开虚掩的门,脸上还带着一丝准备哄人的温柔笑意。
然而,办公室内的景象,却像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瞬间将她从头冷到脚。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连衣裙丶身段妖娆的女人,正弯着腰,几乎将整个上半身都快贴在了坐在办公桌後的季伯聿身上。
而从单芷柔的角度看去,季伯聿的衬衫领口竟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一片紧实的胸膛。
“砰”的一声闷响,保温桶从单芷柔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季伯聿闻声猛地擡头,恰好对上单芷柔那双充满震惊的眼睛。
他脸色骤变,急忙站起身。
单芷柔什麽也没说,甚至没给季伯聿开口的机会,转身就往外跑。
“芷柔,等等!”
季伯聿甚至来不及整理敞开的衣襟,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追了出去。
他一路追到楼下,却早已没了单芷柔的身影。他立刻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遍又一遍冰冷的忙音。
他又急忙驱车赶往单芷柔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只有Kate和几个助理在忙碌。
“芷柔呢?”他气息不稳,眉宇间是前所未有的焦灼与慌乱。
Kate擡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季总?芷柔今天没来啊。她刚才打电话来说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电话里她声音哑哑的,可能是感冒了。”
季伯聿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她肯定是哭着回去的。
。。。。。。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家,玄关的灯亮着,她回来了。
客厅空无一人,卧室的门,紧闭着。季伯聿拧了拧门把,锁住了。
“芷柔,开门。”他敲着门,声音带着急切,“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季伯聿耐心地继续解释,“那会儿是方总不小心把水洒在了我身上,衬衫湿了才解开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