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你想来这里住也可以,这里永远都有你的房间。”
路理笑着摇头,“不了不了,我可不想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
一周後,单芷柔受品牌方邀请,前往巴塞罗那观看时装周。
巧合的是,她的座位旁边,竟然是温承泽的继母夏芸。
品牌方和温承泽认识,不知道是不是温承泽的安排。
单芷柔她穿着一件淡黄色针织衫,肩部的镂空设计露出精致的锁骨,袖口开衩的细节又添了几分灵动,肩上那尾小巧的鱼尾纹身若隐若现。
秀场灯光变幻,夏芸不经意地转头,目光再次落在单芷柔那个若隐若现的的鱼尾状纹身上。
她怔了一下,眼神里带着点探究,半晌才开口:“芷柔,你这里……不是胎记,是纹身?”
单芷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一笑,反将问题抛了回去,“您对纹身很感兴趣?”
夏芸脸上掠过一丝尴尬,掩饰般地捋了捋头发,“哦,没有,只是觉得……很特别。”
活动结束後,单芷柔心情不错,独自在酒店附近的路边闲逛,想在街边小店挑个有特色的冰箱贴做纪念。
她坐在街角的长椅上,低头看着手机里的地图,把包放在了身侧。
没等她找到想去的小店,两个骑滑板的年轻人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抢过她的包就往巷尾跑。
单芷柔下意识追了两步,可对方跑得太快,她很快就追不上了。
好在包里没放护照和银行卡,只有些零钱和补妆品,她松了口气。在国外报警沟通太麻烦,损失不大,单芷柔索性没报警,转身回了酒店。
。。。。。。
回到房间,巨大的後怕才密密麻麻地涌上来。
她平时习惯熄灯睡觉,此刻却连一盏壁灯都不敢关,总觉得黑暗里藏着不安。房间越是安静,心跳声就越是清晰。
就在这时,季伯聿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酒店了?”他低沉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莫名令人心安。
单芷柔原本没想说包的事,但在听到季伯聿声音的瞬间,还是觉得委屈得不行。
她小声说了出来,“今天,我的包……被抢了。”
电话那头的季伯聿声音瞬间紧绷,“人没事吧?吓到了没有?”
“嗯……”单芷柔老实承认,“其实,现在还有点害怕。”
“那我不挂电话,陪着你。”
“你跟我说会儿话就行。”
季伯聿声音轻柔,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聊些琐碎日常,分散她的注意力。
单芷柔听着他那边隐约传来的背景音,似乎是在外面,有些嘈杂。
电话一直通着,後来两人都不怎麽说话了,听着彼此轻微的呼吸声,知道对方就在线的那一头,单芷柔觉得踏实了许多。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握着手机睡着的。
第二天一大早,门铃突然响了。
她揉着眼睛下床,赤脚走到门边,带着睡意用英语谨慎地问:“Whoisit”
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她再熟悉不过的轻笑。
“是我。”
是季伯聿。
单芷柔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她立刻伸手打开了房门。
门外,风尘仆仆的季伯聿站在那里,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眼底带着一丝熬夜的猩红,却依旧英俊得令人心动。
单芷柔惊喜地低呼一声,穿着淡粉色真丝睡裙的身影猛地扑进他怀里,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你怎麽来了?你不是在国内开会吗?”
季伯聿反手关上门,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眼底满是温柔。
他将她牢牢圈在怀里,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额头,脸颊,最後印上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唇瓣,辗转厮磨。
“不是说害怕吗?”他在亲吻的间隙,气息微喘,声音沙哑地呢喃,“我就来了。”
思念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明明分别不过两三日,此刻却如同干柴遇上了烈火,一点即燃。
他将她抵在门板上,吻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急切和深入。
单芷柔踮着脚尖,仰头回应着他,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细微的喘息与呜咽在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