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阿玛的确认,让心里没底的仲夕望总算安定许多。
她就说吧,这家夥适合当探照灯和扫雷器。
仲夕望对这些茂密昏暗的树林总有种阴影,不仅是独自一人还没有任何武器防身,也和之前的遭遇脱不了关系。
而且,现在自己还是光着脚踩着下面稀稀软软的泥土中,让仲夕望後背一阵阵发凉,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观察着四周。
良久,她终于在阿玛的指路下,远远的看到了前方孤零零伫立的一座双层小木屋。
仲夕望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脸上露出欣喜。
看到她的神情,一直安安静静的阿玛眼神平静,他圆圆的眼眸轻移,不经意的瞥向仲夕望身後以及周围的小树林枝干。
“大狗狗?”
看着越来越近的木屋,仲夕望有些期待的呼唤着。
木屋底层,漆黑的角落中,一团看不清的身影蜷缩着。
远远就听到脚步声的它抖了抖耳朵,在仲夕望出声呼唤时,擡起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但它没有出声,一直默默的等待着声音继续靠近。
没收到回应的仲夕望则不解的垂头看向阿玛。
阿玛眨了眨眼睛,满脸真诚,“它在里面,等着你呢。”
他的话让仲夕望重新燃起希望。
是啊,瘦长鬼影受了那麽重的伤,这次这麽久都没来找自己,肯定是还没恢复。
想到这,仲夕望着急的没再询问阿玛脚下是否安全,忙不叠的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冰冷的泥泞里,飞快的向木屋跑去。
里面,听着快速靠近的声音,突然亮起的六抹猩红如火点般在这漆黑的小屋中透着几分诡异与危险。
“啊!”
忽然,仲夕望小腿处传来剧痛,低头一看,一条藏在稀泥中的鳄鱼长长的嘴正咬在上面,四只有力的爪子还在往後使着劲,准备将仲夕望拖走。
仲夕望整个人被大力拖的整个人摔倒在腥臭的泥潭中。
在她躺在地上挣扎时,眼前黑影一闪,肩上也传来剧痛。
一条幽绿的森蚺正咬着自己,在它鼓起的咬肌前端,一只棕色的眼瞳冷冰冰的看着仲夕望。
而因为仲夕望此时仰躺的姿势,她才赫然注意到,在周围茂密的枝桠上,竟然盘着无数条颜色各异的蛇类。
这样可怕的画面,让仲夕望遍体发寒。
它们有的伸着长长的舌头,冷漠的看着走近埋伏的食物,打算等着下面两个大家夥吃完吃後,再下去分一点残羹。
仲夕望一脸痛苦,抓着阿玛头发的那只手赶紧握住身边的一根小树干,努力不让自己被鳄鱼拖到更深的泥潭中,另一只手狠狠扣着森蚺的眼睛。
“别挣扎了,等死吧。”
身边忽然传来淡淡嘲讽的声音。
仲夕望惊慌的看过去,阿玛正用分叉的三瓣鱼尾直直的站着,他眼中带着点点残忍的笑意,走到仲夕望抓着树干的手边。
一点点用力掰开她的手指,扯出自己一直被她揪着的头发。
仲夕望反应过来,顿时满眼恼恨瞪着他,“你骗我!”
阿玛淡白的鱼嘴嘟着,又圆又大的双眼在那张稚嫩圆润的脸上看起来既单纯又无辜。
“瓦达西没有骗你哦,你说的要找狗啊,喏,它来了。”
仲夕望立马顺着阿玛的话看过去,脸上血色尽退。
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