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昭漫不经心地应和。
“那你今天想不想让我脱?”
绞缠中的花开
有些话一说出口就会变得奇怪。
宋昭原本只是开个玩笑,她又不是见到肉体就饥渴,可素木普日的耳根却红了。
她的手还搭在他的肩上,因为从前总是拿棍子,后来又干了许多粗活,宋昭的手算不上柔软,薄薄的茧子沾满药酒,像是沁透了他的皮肤。
两人回来时没有关窗,夜风一起,窗帘被吹开一条缝,灯光将玻璃暂时变成一面镜子,素木普日就望向那里,从倒影中无声观察着宋昭。
——她低头揉着他的肩,似乎因为刚才那句玩笑而有些尴尬,皱着脸张口想解释,又干脆决定装傻。
小时候的宋昭就很会装傻,如今虽然历经世事,但人终究无法彻底改变。而他只要紧紧抓住这一点“无法改变”,就迟早能把她重新留在身边。
素木普日的唇角浮动一缕笑意,在宋昭又倒了药酒时,突然小幅度地耸了一下肩,轻轻嘶了一声。
“疼了?”
宋昭马上抬起手,侧过头去看他的表情。素木普日忍耐着,声音有点哑:
“没事儿,这点磕碰不算啥。”
宋昭不大好意思,毕竟是她把人揍成这样。她小心放轻了动作,手搭上去重新揉了一会儿,听见素木普日真诚地说:
“不过这药酒火烧火燎的,你吹两下,八成能好点…”
“吹?”宋昭先是一愣,随即凑到他耳边,同样真诚地问:“你把我当成你妈了?”
素木普日低头闷笑,装可怜被揭穿,耳根子直发烧,正想再说点什么找补,宋昭就将头往回偏两分,真的在他肩膀上吹了一下。
带着微凉的瘙痒,像很轻的一根羽毛。
素木普日的脊背一瞬间绷直,肌肉隆起更甚,肉眼可见地红成七分熟,宋昭恶作剧得逞就要嘲笑,却突然天旋地转,被他一回身直接按在了床上。
软棉被接住两个人的坠落。
宋昭在刹那的错愕之后很快反应过来,看着素木普日深如潭水的双眼,她也不甘示弱。该发生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会发生,伤口和酒精都是催化剂,这一点,很多年前在香港,在她极度需要发泄和释放的时候,就已经反复确认过了。
宋昭在他的笼罩下抽出一只手,水流般搭在那道瘀痕上。
“你肯定不经常打架。”
面对面的距离,她说话的声音也变轻了。
“为啥?”
素木普日低下来用手肘撑住,拂开她垂在眼角的发丝,让两人间的距离变得更近,又不至于完全压到她。
“会打架的人除了攻击,更知道应该怎么躲。你比我高那么多,要是多练练,就不会总被我打中了。”
“可我没有师父。”他很认真考虑,“要不你留下来教我。”
“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