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顾身后之人究竟是何反应,直接大步离开了。
他还要赶快到陛下面前交差呢。
“死太监。”唐冬宁自是知道他说的是小心让时铮惹祸上身,虽然这人说话的样子真的很可恶,但、说的倒是中肯。
唐冬宁除了骂这一句之外,竟然也说不出什么别的了。
“宿主,男主陈从聿的情绪值今日之事过后已经到了了。”系统兴冲冲道。
直到看到了时铮并不是很高兴的表情,系统疑惑的重复了一遍,还认为是时铮没有听见。
“宿主,你不高兴吗?”
时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比起任务,我确实是放心不下他,尤其是这老皇帝如此昏庸,陈从聿真的能安然无恙吗?”
系统思考了片刻,皱起了眉:“宿主不会就因此决定放弃任务吧。”
“宿主?”见时铮沉默,系统感觉那颗并不存在的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这只是任务世界啊,您您您别太沉浸了。”
时铮深吸了一口气,抬腿往家的方向迈去:“我有自己的把握。”
过了几日,陈从聿依旧在锦衣卫大牢中关着。
不知道老皇帝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突然下令禁止锦衣卫们放任何人进去,不论是探监还是另有所求,统统不准。
时铮只能日日在家中,等着唐冬宁回来跟她说说情况。
唐冬宁的脸上愁云密布。
虽然他已经尽可能地进行徇私了,但是毕竟陈从聿作为皇帝钦点的“要犯”,几乎日日都有人前来盯着。
若是来人是蒲云竹,那还好说。陈从聿也能获得一日安宁。
最让唐冬宁头痛的还是他自认为无法面对时铮。
虽然时铮从来没有说过让他格外关照之类的话,唐冬宁却将时铮的愁容都看在眼里。他总觉得自己辜负了姐姐没能说出口的期望。
时铮对眼前的情况倒是也有所预料。
只不过,皇帝铁了心要让陈从聿直接惨死在狱中这一点,着实出乎了时铮的判断之中。
其实不仅仅是唐冬宁不得不亲自督刑,陈珩佑那边也没有进展。
他不仅仅日日上奏折伸冤,还想要去寻找诸位大人们的帮助。
虽然刚开始确实有不少官员愿意为了陈从聿共同声,毕竟陈家向来在朝中没有站队,陈家二子做事向来凭借自己的良心,从不拜高踩低。
但是,在差点被连累到被皇帝严惩后,就没有人敢伸出援手了。
再加上刚刚收到了李明堂的传信,信上说,老皇帝确实对这件事情看得十分重要,他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若是强行劝诫,定是要被牵连。
时铮捏着信纸,叹了口气。
再次松开手的时候,信纸已经皱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时铮站起身来,将皱皱巴巴的信纸放到暖炉里,盯着它一点一点地烧成了灰烬,然后拍拍衣服,独自走出了陈府的大门。
时铮本想着进宫去求皇帝开恩的,毕竟,她身上有老皇帝目前最最想要的东西。
血。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时铮刚走出陈府不久,就感到一阵天昏地暗,被一个麻袋套在头上扛走了。
“宿主?您还好吧?您怎么看起来这么冷静?”
时铮冷静到让系统不得不来来回回查看了三次现在的状况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