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初初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侍卫反剪双臂、压跪在地上的拓跋烈,笑着看他,如同在看一个落败的丧家犬似的悲悯又轻篾。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拓跋烈瞳孔骤然紧缩,心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穿。
他几乎是本能地、挣扎着想要再次抓住她的手,却被身后的侍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他只能抬起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得意洋洋的拓跋晟,从喉咙深处出如同困兽般的狠的声音:“拓跋晟,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那眼神中被逼到绝路、暴戾与某种玉石俱焚的决绝,竟让拓跋晟心底莫名生出一丝寒意。
但很快,那丝寒意就被掌控一切的优越感所取代。
在他眼中,拓跋烈就是一头早就被他驯化在座骑雄狮,他无论在外多威风厉害,到了自己面前都得乖乖伏趴在地上,任他践踏。
连叫他一国战神去大胤和亲这等屈辱无比之事,他都不敢反抗,他根本不相信拓跋烈还会因为什么反抗自己。
而一旁全程围观的大胤使臣们,此刻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
他们看着女帝甫一抵达西荒,不过略施手段,便引得西荒权力顶端的兄弟二人反目,几乎当场决裂,这等翻云覆雨、搅动风云的手段,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李文渊与身旁易容的虞临渊交换了一个眼神,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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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行事,当真……鬼神莫测!
裴燕洄失忆后,对席初初就是全然的依赖以及占有欲,他根本忍受不了女帝身边有任何别的男子,哪怕这些人只是她计谋中所需的棋子,他依旧想让他们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
狩猎场深处,巨大的铁笼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周围其他笼子里关着的猛兽出焦躁的低吼或喘息,更衬得此地如同囚禁凶兽的炼狱。
而其中唯一一个关着人的笼子里,拓跋烈背靠着冰冷的铁栏坐着。
他上身赤裸,后背纵横交错着数十道皮开肉绽的鞭痕,鲜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黏连在伤口与衣物碎片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西荒王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给他上药,他只能凭借强悍的体魄硬生生扛着这火辣辣的剧痛。
副将巴图好不容易求得看守通融,提着食盒匆匆赶来。
当他借着月光看清笼中景象时,这个铁打的西荒汉子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噗通”一声跪在笼外,声音带着哽咽:“将军,您……您这是何苦啊,以前无论王上如何……您都忍下来了,这次为何如此冲动?”
拓跋烈抬起头,坚毅冷硬的脸上不见颓废。
不过巴图的话却好似提醒了他,他入神了片刻,嘴角露出一抹自嘲。
“是啊……以前觉得能忍、该忍的事情,现在……好像突然就变得难以忍受了。”
巴图急切地追问:“到底生了什么事?您怎么会突然在金帐对王上动手?”
拓跋烈沉默了很久,久到巴图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用沙哑至极的声音,低低地吐出了那个名字:“阿初……是被他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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