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是在大街上,有的时候是在某个餐厅,或者直接是在婚礼现场,那个女孩子没有脸,我很多次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想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薛长松说这话的时候依然在笑,明堂却不敢看他的表情,别开眼:“看清了之后呢?”
“改啊,”薛长松说,“把我自己改成你喜欢的样子。”
“呵。”明堂想,要是照着薛长松想象的样子改,恐怕对方得先跑泰国去变个性,然后想办法自己的身高弄短一节。
他可无福消受一个一米九的姑娘。
“改什么改?别天天想七想八的,”明堂把他依然举着的手塞回被子里,“是生病的人都喜欢多愁善感吗?”
“你闲得没事想那些做什么?”
薛长松:“脱敏啊。”
明堂先是一愣,继而才明白薛长松在说什么。
想得多了,看到实景可能就没有那么痛了。
“傻子。”明堂评价道。
薛长松接受了这个评价:“我也觉得,我那时候好像认定了你绝对不会喜欢我。”
什么意思?是他现在就喜欢薛长松啦?
才没有。
明堂在心里反驳。
薛长松想得倒美。
薛长松用大拇指摩挲着明堂的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明堂的手又被他攥住了:“幸好……”
明堂:“幸好什么?”
幸好重生了,可以找回那些被他错过的东西。
薛长松想着,道:“幸好……我们都亲了,你没办法找女孩子结婚了。”
“以后只能看着别人的结婚请柬羡慕了明少爷。”他道。
明堂张着嘴巴,想了半天,还是问:“你的嘴巴是印章吗?”
卡了戳之后出门,女孩子们一看:呀,这男的是同性恋,不能结婚。
薛长松微怔,蓦地笑开,带到肩膀的伤处,痛到皱眉也笑。
明堂要被他吓死了:“你冷静点行不行,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
薛长松好不容易才停下,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当然是对我们明少爷人品很放心,不会对我始乱终弃的。”
“胡言乱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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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结婚了?恭喜啊。
明堂总觉得薛长松变了。
也说不出哪里变了,但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边界感在逐渐消失。
以前两个人也有肢体接触,可是硬要解释也不过就是好朋友之间的亲密而已。薛长松受伤之后却不一样了,他常常要过很久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握在薛长松的手里,或者两个人的距离近到了超过朋友距离的程度。
搭在病床边沿的手被薛长松捏来捏去,似乎比接吻还要暧昧。
刷着牙一转头,脑袋就能碰到薛长松的下巴。
又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