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尴尬死了。
恐怕每个人都得想,这俩人不知道是谁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在这里抱头痛哭吧?
明堂被自己的幻想尴尬到了:“你好了没?”
“还没有。”
“还没好?”薛长松真娇气。
“快了。”
“现在呢?”抱着他是能积蓄什么能量吗?
薛长松不答话。
“你还在哭吗?”明堂问。
“没有,”薛长松好像也学会了明堂的嘴硬,“我本来就没有哭啊。”
“哦,你没哭那放开我。”明堂只会心疼爱哭鬼,这么坚强没必要他安慰。
薛长松从善如流:“那我哭了。”
“那你别哭了行不行?这样让我觉得我也检查出来了什么大病。”
薛长松偷偷笑:“你就检查个过敏源,能检查出来什么病?要是想查我们现在就去体检?”
“那还是不要了。”明堂拒绝。
“哎,”明堂又说,“薛长松,你摸摸我真的没有长翅膀吗?”
薛长松煞有介事地抚了抚明堂肩胛骨的位置:“长了。”
明堂:“?”
这人什么时候学会的睁眼说瞎话。
薛长松主动解释:“天使都会长翅膀的。”
明堂恶寒到浑身一抖:“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肉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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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痛。
下次绝不冬天吃冰激凌了。
可恶的阿美莉卡,竟然没在冰激凌甜筒上印上“冬天吃冰激凌有害身体健康”,一点都不对消费者负责。
被明堂骂完“肉麻”的薛长松老实了下来。
他一下一下地轻拍着明堂的后背。
明堂想薛长松好奇怪啊,不应该是他来安慰薛长松吗?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是薛长松在哄他似的。
“薛长松?你想什么呢?”
想把这个世界上所有会威胁到明堂的幸福人生的人统统干掉。
薛长松表情温和地想着一个充满戾气的想法,说:“想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来医院了。”
“那好啊。”正合明堂的意。
薛长松:“所以为了你不今天晚上不肚子痛跑到医院来,我们就不买冰激凌蛋糕吃了。”
明堂:“!”
他抬起头,因为被薛长松拥在怀里,只能用力地往后仰着脖子,去看薛长松额间是不是有个什么小月牙——不然怎么这么铁面无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