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徐|明珠女士又嘱咐了一句:“之后吴远再找你就不要应了,注意安全。”
“行了,你回家吧,你们小姨是真要让我去买单,不是用来蒙明堂的。”
徐|明珠女士下车,突然想起来什么,敲了敲薛长松这边的车窗。
薛长松降下车窗:“徐姨您还有……”事?
几百块钱从还没完全打开的车窗里塞进来:“天太冷了,别开窗了,回去的时候给明堂带姜记的龙井酥,不然你小子肯定惨了。”
“行了,走吧。”徐|明珠女士摆摆手,没等薛长松反应过来就走了。
留下薛长松一个人对着一堆钞票苦笑。
能说明堂不愧是徐|明珠女士的亲儿子吗?
“现在回老宅?”主驾驶座上,暂时扮演出租车司机的是徐|明珠女士的下属。
“嗯,”薛长松点点头,“麻烦了。”
“不客气。”
薛长松把脸转向窗外,想到吴远说的那个“大善人”。
吴远的嘴角有伤,额角还有淤青,尽管张临应该找人给他做了修饰,但细看还是能看出痕迹。
一个随时打人的大善人?
除了钱和毒品,薛长松想不到还有别的东西能让吴远对张临这么顶礼膜拜。
听说成瘾者除了身体上的依赖之外,还会形成一种心瘾。看到针管,听到嘈杂的重金属音乐,甚至只是听到相关的词汇,见到同类,都会诱发这种心瘾。重生而来的张临,摆脱了生理上的成瘾,那精神上的呢?
毒品的伤害,普通人可能还有些隔膜,可是经历过的张临却最清楚不过。
他是只派别人给吴远东西,还是……他就有那么自信,认为自己可以抵抗住诱惑?
果然如徐|明珠女士所料,薛长松一打开门,就看到明堂守在门口,目光十分“凶狠”:“干嘛去了?”
他抱着手臂兴师问罪的样子,让薛长松本来准备好的回答都愣了一下才说出口。
中间停顿的时间是用来思考自己的身份,因为明堂的样子真的显得他很像半夜不回家出去喝大酒的不负责任的丈夫。
“买了龙井酥,吃不吃?”
薛长松一边推着明堂往里走,一边谴责自己不要有事没事就想得这么美。
没想到这次明堂并不为美食所动,抖了抖自己的肩膀甩开薛长松的手:“少套近乎,不许贿赂法官。”
得,薛长松放下手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跟着柯时来学会了。
“就是出门买点文具,”薛长松拆开龙井酥的包装,“法官大人对这个回答满意吗?”
“不满意,”明堂动了动鼻子,闻到龙井酥散发出来的香味,他转过脸,决定拒绝贿赂,“那为什么非要等我睡觉的时候出去?”
“我有证据。”薛长松举起另一个袋子,里面都是他刚买的笔。
“不信。”买个笔需要用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