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下楼,就看见盘腿坐在客厅里在练习册上奋战的明堂。
这么勤奋?
薛长松站在明堂身后看了一会儿,终于悟了自己会睡那么沉的原因。
怪不得会咖啡因不耐受,明堂本人就是安眠药成精了吧?
为了逃避“跟薛长松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这个问题只好假装学习的明堂:怎么还在看!
张妈浇完花从客厅路过:“小松起来啦?快去吃饭……”
明堂:张妈谢谢你,今天晚上就让徐总给你涨工资。
张妈:“……小堂给你留的。”
明堂:哼,不涨了。
看明堂头也不抬,薛长松就知道他又在害臊了。
薛长松说着“知道了”,往餐厅走去。
他走着,偷偷回头看明堂的反应,明堂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并没有出太久。
十分钟后,薛长松屈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明堂一个字也没写的练习册:“走啦。”
“干嘛去?”
“去医院,做检查。”
薛长松眼疾手快,在明堂光速潜逃之前拦腰控制住对方,悄声在对方耳边威胁:“不许动……再动亲你。”
明堂瞬间老实下来,嘴里还大声嚷着:“我不去!”
薛长松不容置喙:“不行,我已经叫了出租车,开始打表了。”
可恶的薛长松。
明堂被塞上车的时候咬牙切齿地想,竟然用他想出来对付薛长松的招来对付自己。
“叔叔,”明堂坐在后座中间,撑着脸,“给你双倍的钱,咱再开回去行不行?”
出租车司机以为他在开玩笑,乐呵呵地说:“可以啊。”
“真的?”明堂十分惊喜,“那……”
薛长松弯下|身子,仗着座椅靠背的遮挡,轻轻启唇。
就四个字:再动亲你。
明堂收起高兴的表情,抱着手臂窝在后车座的另一侧:哼!
薛长松笑起来,是一个在明堂眼里相当奸诈的笑。
“以前没见你这么讨厌医院。”
明堂的脚好像粘在地面上似的,薛长松拽着他,感觉两个人每一步都很艰难。
“废话!”明堂用全身表达着他的抗拒,“以前是来看你和薛阿姨的,我勉强忍一忍嘛。”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薛窈女士每次去做什么检查的时候,明堂都要躲得特别远,还要把眼睛死死捂住。
“那更要做检查了,要是对什么东西过敏进了医院,可不是抽个血这么简单。”薛长松狠着心吓唬他。
“那就等到那时候再说。”
“不行,”薛长松软硬兼施,“出来给你买冰激凌吃。”
“谁要你的冰激凌啊?!”
好吧确实很想要。薛长松非常传统地觉得人冬天是不可以吃冰激凌的,即使是在将近二十度的室内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