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柯时来已经把薛长松的书包隔着闸门扔了出来。
薛长松抬手一接,挂在肩上:“走吧,回家。”
明堂:“……”
真是的,柯时来拿那么快干什么?
薛长松本来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他要确认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他找的人已经找了三天了,都没有找到吴远的影子,后者简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现在看来,吴远,或者至少吴远的手机还在张临的手里。
那事情就好办很多,就是不知道徐明珠女士那边怎么样了。
小年那一天,徐明月包袱款款地开着她的粉色玛莎拉蒂带着徐蓝住回了徐家老宅。
回来之前特意打电话让张妈把家里所有的晾衣架都收起来。
张妈很为难:“这有点困难吧?”
徐明月可怜兮兮:“那您要看着我挨打吗?”
明堂幽幽飘过:“那你也是活该。”
幸好,徐明月对她姐的脾气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回来的时候,徐明珠女士已经没那么生气了,没有闲心打她。
然后她就蹬鼻子上脸。
一直到大年二十九,她已经凭借一人之力把整个徐家老宅都装扮一新。薛长松房间里被她贴了两张相当不搭的年娃娃,明堂屋里被她硬塞进去几盆年桔。
已经被明堂吃秃了一半,每天扒橘子扒得手黄黄的。很丑。
所以现在是薛长松替他剥。
毛毛脖子前面挂了个铃铛,走到哪儿响到哪儿。铃铛装饰的丝带比毛毛的腿还长,毛毛一走一趔趄。
被明堂以“虐待动物罪”指控,幸得徐明珠青天大老爷公正断案,才解救了毛毛。
“我们毛毛都磕疼了是不是?”
薛长松路过的时候,就看见明堂夹着嗓子对毛毛说话。
一看到薛长松过来,他就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粗声粗气对薛长松:“有事?”
唉,薛长松叹气,人的待遇有的时候还不如狗呢。
徐明珠女士每天下班回来看到家里又多出来的一大片红色就觉得眼睛痛:“徐明月,过完春节你要是不把这些玩意儿都清理干净我就让你回味回味小时候被我打是什么感觉。”
徐明月缩了缩脖子,分外窝囊地:“哦。”
然后第二天继续往家里搬各种各样红色的装饰品,还顺手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一套红色的羽绒服。
明堂皱着脸说:“好丑。”
徐明珠女士说要是闲得慌就去上班。
到了年关,徐明珠女士比以往还要忙,一直到大年二十九这天,她才算彻底地闲了下来。
她闲了,张临爸爸就要忙起来了。
元旦春节这种节日,向来是中央反腐督导组严查隐形变异腐败的时候。
钟表指针跳到五点半,张家别墅里一片寂静。
就在刚刚,张志军,也就是张临的爸爸,接到了一通电话,说某位一向跟他交好的官员被从家中带走。
连续打出三四通电话,仍然没有打听到任何有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