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云,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我们周家是不会放过你的!沈暮云,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算是什么东西,还敢在我的头上动土?”
沈暮云的记忆中,周时倾算不得什么人物,只不过跟他是死对头而已,这副身体的原主还是有些软弱,这可得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阴郁腹黑少爷是什么样子。
沈暮云见着周时倾狐假虎威的样子,冷冷的笑了笑,“就你?你算是什么东西,周家又是哪根葱,哦,对,好像想起来了,就是前几年那个投机倒把,走了一波财运,上了上流社会的那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户,小时候逞强,现在害命。”
“你!”周时倾瞬间炸毛,想要抓着沈暮云的衣领,奈何矮了半个头,竟是莫名扑了空。
“你什么你,废物东西。”沈暮云直接侧身闪过去,倒是这周时倾就差那么一点儿就直接进了游泳池。
这下可是比甲板舞会吸引人的事情多了一件,指不定就是明天的头版头条,见着两个人起了争执,更是饶有兴致的开始议论,还时不时的看到一阵闪光,也不知道是哪个藏在暗处的狗仔在拍这种上层社会的八卦事件。
“啧啧啧,你们不是说周家少爷更厉害,你们看看他那个怂包的样子。”
“怎么感觉沈家二少的性格不太对劲,以前不就是阴了点儿,可没见过他这么狠得时候。”
“简单啊,惹急了呗,要是沈家二少刚才没坚持住,指不定啧啧啧这可不太好说。”
沈暮云抬头看了看桌上的红酒,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到桌边,随手拿起来一瓶,看了看上面的标签,“三百万而已,沈家还支付的起。”
“咚!”的一声,猩红色的酒液飞溅出来,混合着玻璃碎片,木塞弹在桌角处,反弹下去,孤零零的滚落到了桌子下,精致的木质桌子上,木屑微微卷起来,空气中散发着诱人的酒香味,酒液将桌布染上了一片深色,皱成一团。
沈暮云在众人的心目中是个性格古怪的主儿,看着他阴沉的脸色,立马散开,让出一条路,识趣的等着看究竟是不是还有出好戏要上演,至于那些狗仔连掩饰都不掩饰的出现在更高层的甲板上,有些还吹着口哨,这可是抢夺资源的绝佳时机。
周时倾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先有了反应,感觉到脖颈处有尖锐的东西划过,甚至有一丝痛感,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处往下滴,原本白色的衬衫上染上了一丝颜色。
“你干什么?这是想杀人?沈暮云,你这是疯了么?”
沈暮云冷冷的笑了笑,碎裂的酒瓶尖角抵在他的喉咙处,“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我?”
周时倾一瞬间感觉寒气逼人,寒意顺着脊梁骨直接攀爬到身上,直冲大脑,只有一个念头在脑中盘旋升腾,疯子,沈暮云这就是个绝对的疯子,现在竟是动了杀人的念头。
周时倾有些懊恼刚才的做法,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虽然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但是气焰不能消失,还是硬着头皮,没有好气的直接说道,“沈暮云,这可是犯罪,这里人这么多,都可以为我作证。”
只是周时倾看了看甲板上的人,瞬时间他的心算是冷了大半,刚才围观这场闹剧的人,一下子就散去了大半,这种事情算是什么,算是丢人现眼。
沈暮云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碎裂的酒瓶玻璃渣,直接将手上的半个酒瓶扔到一旁的泳池里,“咚!”瞬间沉入水底,猩红的酒液将水池中的水晕染成了红色,不知道谁猛地嚎叫了一声,“杀人了!”。
沈暮云更是笑的阴郁,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刀,玩味般的用刀把抬起他的下巴,紧接着,随意的用刀柄在他的脸上拍了几下,狭长的眸子中满是不屑一顾,“哦?你说的什么人?谁在看,周围真的有人么?再说他们真的看到了么?哎,是谁说的我杀人了,可不能污蔑我啊。”
原本看热闹的人更是往外走了走,谁现在敢惹这种疯子,才是没事找事,闲的难受。
周时倾壮着胆子,用力的抓着刀柄,试图从他的手下挣脱出来,但他的行动完全被预测到,沈暮云的手牢牢卡在他的喉咙处,微微用力就能把他的喉骨捏碎。
“想跑?刚才推我的时候不是气焰十足,还说什么想让我死?说实话这池水还挺好喝的,你要不要下去试试看?”
周时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只是甲板高处暗处站着的人若隐若现,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看这边的戏码一般,但是无人察觉到他的动向,暗处的人像是在观看猎物一般在两人的身上逡巡。
周时倾喉结滚动,被沈暮云钳制着有些不舒坦,声音有些颤抖。
“我,我那只是手滑,不小心,那可不是故意的,沈家注重礼仪,你确定要让沈家和周家沦为大家的笑柄么?沈暮云,你可想清楚了,这可不是你和我两个人的事情,再怎么说我也是周家名义上的大少爷,后果你付不起。”
沈暮云收起手上的刀,拍了拍周时倾的肩膀,侧身在他的耳边冷冷的低语,“也是,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再说我也是不小心,谁知道呢,这刀突然就自己弹出来了,你说是不是啊?周大少爷。”
沈暮云的眼中分明迸发出玩味,周时倾早就没了这个心思,只想着怎么能逃出去。
见着沈暮云松口,立马从他的禁锢下挣脱出去,轻声啧了一句,头也不回的朝着前面的旋梯走去,踉踉跄跄,心中咒骂:这真就是个疯子,可是之前不都是逆来顺受么,这次像是换了个人,不会真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下次,下次再让他碰上,看着,一定给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