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什么要对自己说那些话?
马文才冷着脸,别过头去。
气氛一时间十分尴尬,哪怕谢清言向来没什么顾忌,此刻也忍不住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她忍不住抬头看着马文才,少年眉眼锋利如刃,冷漠又凶狠的看着自己。
谢清言理了理自己的衣袍,蓝色外袍沾着海棠,像是天然的画布。
她有点不知马文才怒意从何而来,只好避重就轻道:
“今日若不是秦京生喊我,我本是要绕开你的。并没有什么招惹你的意思。”
话题一转,她又道:“昨晚你在做什么?”
马文才没料到她如此生硬的转变话题,脸色一沉,还是回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他眸光中并没有一丝退却或者说心虚之类的情绪。
果然不是他。
谢清言心中大定。
虽然她也不明白怎么就大定了,不过只要这个人不是马文才,她心里确实会好很多。
大概是因为她下意识觉得马文才不会做那种事,如果是他的话,证明自己眼光不行?
他虽然是反派,但目前来看,好像真没对谁造成实际性损害。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把仇恨值吸引过来了。
而他在这个没发育完全的时期也无法奈何自己。
谢清言淡淡道:“昨天得了个雨过天青色的笔筒,我不喜欢这个颜色,想送给你来着。”
她没说那个黑影的事。
马文才果然不屑:“你不喜欢的就给我?我还不缺这些杂件。”
然而语气中的戾气却明显柔和了许多。
这反派未免也太好哄了吧。
谢清言连忙道:“我留着也没用,文才兄行行好,帮我收着吧。”
“只是昨天去找你的时候,你好像不在,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谢清言毕竟是谢清言,这种机锋是顺手拈来的。
只因昨天的弓箭确确实实是马文才专用的翎箭,若不是他,就是有人盗取了他的箭。
那总得有个作案时间吧。
马文才多疑谨慎,不可能让人偷了箭还没发觉,这个人必然是趁他不在的空隙拿的,然后又放回去。
她说这话,其实也在往回坐,本来他们出来的距离也不远,现在正好回去上课。
马文才凝神道:“昨日我是出去过,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谢清言想,那毋庸置疑了,就是这会儿进贼了,马文才的防盗意识也太弱了吧,出门锁好门窗这种事她之前一直在做,怎么她一搬走就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了呢。
找到机会得给这位天之骄子开一节培训课。
可惜这时候也没什么监控之类的大数据技术,马文才不怎么锁门,何况尼山书院之前也没那等偷盗之徒。
这条线索到这儿也就是断了。
谢清言笑道:“待会儿我回去把笔筒送到你房间。”
其实马文才根本没说要收。
他正要开口,祝英台和梁山伯走了过来,梁山伯坐下来,碰到桌子,不知为何,桌子顿时塌了。
谢清言及在场其他人都睁大眼睛。
不是?书院的这些老东西也该维修一下了吧?
真的很吓人。
一查年纪说不定比学子们年纪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