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一看,陈轩那一家追了上来,後面还跟着两个生面孔,看穿着大约是保镖。
小护士心生警觉,紧紧握着轮椅扶手,“你们又想干什麽。”
“这没你说话的份。”陈轩不耐烦道。
他指着夙音,装都不装一下,“识相点,自己跟我们走。”
夙音看傻子一样看他,有时候她也挺想知道,为什麽这麽蠢的人还能成功地策划那场祸事。
她对小护士说:“赶紧回吧,跟他们待久了影响智商。”
“好咧。”小护士推起轮椅就跑。
“敬酒不吃吃罚酒。”陈轩冷笑,指着她们跟保镖说,“愣着干什麽,还不快上。”
两名彪形大汉卷起西装袖子,花臂上全是肌肉的痕迹,几步就前後围堵住了夙音二人。
小护士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慌乱将夙音护在身後,强装镇定地呵斥:“这是疗养院,遍地监控,你们想干什麽!”
“等出去了就不是姓谢的地盘了。”陈轩胸有成竹,“还不快上,事成之後给你们双倍的钱!”
两名保镖互相看了眼,不再犹豫,迅速围了上来。其中一人轻松提起了挡在前面的小护士,小护士拼命拽着轮椅,两只脚乱蹬,嘴里大喊:“你们这样是违法的!这儿有监控!”
闻言,陈轩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放心大胆地做,监控室我们买通了人,姓谢的刚走就已经把监控都破坏完了!”
保镖放心了,不再畏手畏脚,一拳头将喋喋不休的小护士打晕,硬扯了下来,丢垃圾一样头朝下丢进来旁边的花圃。
随後两人就把矛头对准了真正的目标。
怕她叫引来人,保镖如法炮制,一拳头砸了过去。
在拳风打上脸的那一刻,夙音侧开了身,同时抓住了他的手臂,顺势一拉,脚踢在他的膝盖上,轮椅借力後退,成功让这个一米八的壮汉脸砸地。
另一个保镖迅速打了过来,夙音快速起身,前推轮椅压在地上那人身上,握着扶手翻身旋踢,踹掉了打过来的那个拳头。
落脚时,又狠狠地踩在了躺着那个保镖的後颈上。
趁另一个往後踉跄的那一刹,她抄起轮椅往人头上狠狠一砸,那人瞬间倒地,金属的零件迅速在他脑袋上砸出了个窟窿。
巨幅动作之下,她腹前的衣摆绽开了血花,未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撕裂。
疼痛之下,夙音腰不自觉的弯了弯,动作却丝毫不受损,确定一个已经完全没有反击可能性後抓起轮椅,又砸向了刚爬起来的保镖的後背上。
金属与骨头相撞,发出了沉闷的一声,随即,是重物摔地的声音。
干掉两个人後,夙音喘了口气,漆黑的眼睛慢慢移向了陈家三人。
好像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盯上了新的猎物。
那三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夙音摸了一下自己腹部的伤,一手的血,无所谓地甩了甩,走过去,拉起了扎在花圃里的小护士。
小护士仍在昏迷之中,夙音探了一下鼻息,还活着,松了口气。
术後本就虚弱,又躺了四天,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她脱力地半跪在原地。
这时,忽然有一阵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夙音用力挣扎,一个背摔将偷袭者掀倒在地,却抵不过高浓度药物的作用,身体软了下去,闭眼前,她看见了陈朗狰狞的脸,随即倒地,意识消散。
直到确认她真的已经昏迷了,陈朗才敢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自己摔得发麻的尾椎骨,踢了一脚昏过去的夙音。
“这女的到底怎麽回事……”他心有馀悸,不敢回想刚才那几幕。
陈轩吓得说话都有些哆嗦,“别丶别管那麽多了,在姓谢那小子追上来之前,赶紧走。”
“直升机已经在後山等着了。”陈母帮忙把昏迷的夙音放上了那个还沾着保镖血肉的轮椅,和丈夫一人推着一个,从小路跑了出去。
大门口有他们刚买通的内应,并未遇到阻难。
“等会儿就把她丢海里,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