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男人就硬气地抱着被子离去了。
“……”
溪烟棠冲着门口喊到:“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正是未时。
“
所以呢?”
莫经心翻了个白眼,满脸黑线地问她:“这就是你与表哥置气的理由?”
讥讽的笑声落在花船内,她道:
“溪烟棠,你醋得有点太过了吧?”
她的话像被风吹走了,坐在正对面的溪烟棠低垂着头,只静静地凝视手中的海棠花簪,仿佛失了魂魄似的,什么也听不见。
今日是她和江春漾置气的第一天。
自从那晚溪烟棠将他赶出去后,江春漾就消失了整整一日。
其实一开始她只是想看看江春漾见到那封信的反应,但她没想到的是,江春漾收下了。
花船在硕大的西湖中漫无目的地游荡,仿佛搁浅的渔船,永远也寻不到岸边。
细雨如星子般坠入湖中,将平静的湖面点上一朵又一朵的水花,夹杂着潮气的风将花窗垂得乱颤。
溪烟棠下意识抬手拢了拢飘落在外的纱帘,却在碰到时顿了顿手。
思绪像风一样吹回江府,她曾经看着江春漾习字时,也是这般操心地理着他的书房,那时,他总会打趣,
“溪烟棠,你这般心细,以后小爷的书房若是没有你,那该怎么办啊?”
溪烟棠说:“就这么办,你自己将纱帘拉进来不就好了?这点小事用得着贫嘴贫舌么?”
“当然用得着啊,我又不是只有这件小事麻烦你……”他笑着道:“这不是还得指着你看我习字?”
“……”
微凉的雨水被风吹进了脖颈,溪烟棠霎时间回了神,将纱帘拉了进来。
莫经心的话还在继续,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吊儿郎当地倚靠一侧,乜着她道:“我还当是什么事,不过就是个芝麻大点的事,你用得着这么气么?
何况啊,表哥是不会收那封信的,真不明白你气……”
“他收了。”溪烟棠淡淡道。
闻言,莫经心差点将一口茶点喷出来,“不可能!你亲眼看到了?”
“没有。”溪烟棠淡淡道。
莫经心:“那高德说他收了?”
“没有……”
“那书禾呢?”
“她说他烧了。”
“……”
莫经心眨了眨眼:“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寻他?还是想和我吐露心声。”
溪烟棠静了半晌:“都有。”
江春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