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门合上,隔绝了山间晚风。
许春休脚下踉跄地跪坐在了蒲团上,乌黑的发如沉静的水散在地上,他无措地抓紧衣衫。
丹姝的气息太浓,他辨认不出人在何方。
“山神娘娘,你唔——!”
蓦地,唇欺上一片冰凉,缓缓渡过浅浅的血腥气,腰间也随之一紧。
丹姝俯下身低头吻住,将他剩下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咸咸的泪水和铁锈的味道,勾在二人唇间。
良久,她退开半步,一缕银丝勾缠悬在艳红的舌尖。
“为什么哭,嗯?”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许春休泪意盈盈的眼。
因为她骤然退开,许春休昏沉沉往后一倒——
“哎!”她赶忙将人揽住拉回自己怀里,好笑地吻了吻他唇角:“竟然不会呼吸吗,小傻子。”手指抚在那人脸上,替他抹去湿淋淋的泪。
“还没说,为何哭呢?”
许春休摇着头:“不知道……”他挺直了腰贴近,小动物般轻轻舔丹姝的嘴角,小心翼翼地问:“还,还要吗?”
他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腰背颤个不停。
丹姝将人完全拢在自己怀里,动也不动,诱他倾身:“乖乖,你再靠近一点。”
许春休脸色一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搭上丹姝肩头,柔软的唇贴上她的,却一触即分。
“这算什么,小狗咬人?”一声轻笑,随即便被按住了后颈,炽热柔滑的舌头探了进来,欺得他手足无措,含不住的口涎滴落。
“晤……”好热,好痒。
“嗯——”许春休腰身一紧!
竟是丹姝尖利的齿咬痛了他,许春休吃痛,捂着嘴:“唔……好疼啊…”
丹姝觑了他一眼,被人咬疼也不退开,乖巧极了。便不再作弄人,缓缓吮吻安抚。
手顺着肩背滑下,落在腰肢收束处,轻抚那处圆润,使力将人抱过来。
晚风徐徐,吹灭了庙门前两盏灯笼,唯余案台上的烛灯。
暗色中传来呜咽与急促的呼吸,水液声响起,耳鬓厮磨下丹姝微微侧首。
那人潮热的呼吸染得她颈窝湿湿热热的,原来是呼吸太急,逼出了许春休的眼泪,沾湿长睫蹭到她脖颈间。
她伸出手缓缓摩挲他腰侧,安抚他的气息:“张嘴,呼吸。”
烛光下,怀里的人面色红透了,眼尾潮润。
丹姝忍不住笑着点了点他的眉心:“你是水做的不成,泪快把我淹了。”
许春休喘过气来,顺着她的动作吻上她的指尖,轻轻柔柔的点出一片酥麻:“不是水做的,是血和肉…”
手指揉按下,那人唇色艳红一片。
丹姝的手指剥开他凌乱的衣襟,像是剥开沾水的红荔枝:“你说我是不是邪神,需要自己的信徒来献身……”声音低沉下去。
“是我自己要献身供奉神明,你不是邪神,你不是。”衣衫滑下,剥出青年丰盈柔润的身子,他轻柔地依到丹姝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