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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早来晚来都一样。

彼此陪伴和相处的过程，已经完全记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所以就算是分别，但每个人的内心，都不会觉得虚无。是因为彼此都很确定，对对方毫无保留的爱。

收到礼物那晚，冯婉其哭成泪人。

那天晚上，母女俩自时隔多年，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两人聊了很多关于女性之间的秘密心事。

冯婉其会问她，跟黎明月发展到哪一步了。

将来考虑结婚麽？

向星辰也会问她，再婚後去国外生活了，还会再要小孩麽？冯婉其在二十出头，就有了向星辰。如今身体也算不错，靠科技也好，自然受孕也罢。

都有可能会再生育的。

毕竟对于国人来说，结婚意味着生育。

冯婉其敲了敲她的脑袋说：“你这个傻孩子！妈妈再挑选的人，是伴侣。可不是咱们国内的搭夥过日子结个婚，更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妈妈已经有你这个乖宝贝了，不会再去生孩子的。”

“生命本就是一场体验，体验过一次，就可以了。”

“无需再去向外界证明什麽，比如说，一定要儿女双全。或者是要有生出儿子，才能被人看得起。”

这些道理，冯婉其几乎是用了半条命，才明白的。

所以对于向星辰的婚恋，她从不干涉。

爱无性别。

听了冯婉其的话後，向星辰对感情的困惑，也逐渐明朗，她说：“其实我跟黎明月，怎麽说呢。”

“她很忙。”

“我有时候也忙。”

“我们似乎只有空的时候，才会看到彼此。”

“但问题是，我们只要忙于事业，就很少有空的时候。”

自从百花洲街道改造重新开业後，事情层出不穷。

几乎是一件接一件。

其他事情，黎明月都能从容应对。

唯独天青奶奶故去这事，几乎是成了黎明月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了。

冯婉其宽慰她：“明月这孩子呢，这麽年轻，都能站在高位，也是一路坎坷过来的。外界定义她，无所不能，但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结。这个时候，如果你有多馀的爱，可以分给她。如果没有，那就各自调整。”

这句话，也在某个瞬间，点醒了向星辰。

过去她一直在计较的是，为什麽黎明月总不表达。为什麽总是她追着她问东问西。

现在她大概是知道是什麽原因了。

或许是因为——

自己被家人很好的爱着，又有自己热爱的事业。所以内心的充盈，会让她本能地靠近自己喜欢的人。

她有爱人的能力。

在填满内心所有需求後，她有多馀的，才会去主动。

但细细想来，黎明月其实也主动为她做了很多事情。

只是她不会刻意去强调。

後来两人遇到了很多事情，各自都有要调整的情绪。自然而然，双方表达的都少了。

人无法一直处于高能量的状态。

这时候，进进退退也很正常。

意识到这点时，她拿出手机，给停留了好几天没有继续的对话框发了一条简讯：

【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