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湛延的嘴里被猝不及防地塞进薯片,劲脆的薯片撬开他的牙关,油炸马铃薯的香味侵略他的口腔,干硬酥脆直捣他柔嫩湿滑的粉舌。
她的动作略有粗暴,手指戳到柔软性感的唇。
她投喂的动作越来越快,何湛延咀嚼吞咽的度也越来越快,薯片见底,零碎的薯片渣捏不起来,两方忙里偷添乱。
姬菡芷摸他的嘴,何湛延舔她的手。
杰西卡就在此时开门进来,打破卧房闺中的奇异暧昧。
“芷儿我好饿啊……啊啊啊——你们两个居然偷吃零食啊啊啊芷儿你怎么能从人家嘴里抢吃的!”
李丽露拿回了车钥匙,载着杰西卡离去,姬菡芷送她们一程,在外边逛了逛,偌大的房子内,只剩下何湛延一个外人。
海螺小伙趁着女主人回来之前,把家中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仔仔细细地打扫,不留任何,烧水后顺便晾壶凉白开。
天仍是阴的,他把衣服转移到阳台上晾晒,没有阳光的午后,一时半刻也干不了。
夜雨的预兆,今夜似乎又要留宿。
事情已经过他的控制,何湛延的本意仅仅是孔雀开屏,没成想更进一步。
也好,近水楼台,自己的机会更大了。
这么想着,他干活更有劲了。
暴雨来临前的城市,闷闷地压着风。何湛延在卖力劳动之后,浑身冒汗,汗如雨下,又热又黏的身体渴望冲凉。
主卧的卫生间干湿分离,唯一的窗户前,安装着一个圆形浴缸,塑料浴帘隔开两种沐浴方式,昨夜他急着冲洗,没有注意合上的浴帘后居然有浴缸和窗户。
姬菡芷出门之前,把窗户和浴帘都打开,在风雨到来之前通风换气。
海螺小伙把浴缸认真地刷了两遍。
要是可以泡澡,那该有多惬意啊!
何湛延看看时间,正是午后,姬菡芷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在她回来之前,把使用过的痕迹打扫干净,不被现应该没有什么吧?
温水冲刷光滑的白瓷,池中蓄水足够,如玉的肉体探入,柔软的水从脚底往上蔓延到全身,而池身又是凉的,给疲劳的身体一丝清凉,身上燥热和黏腻也在水流的爱抚中消散。
如花玉容,如玉冰肌。
何湛延泡在池子里,正对着窗户,外面看不到里面,不用担心隐私的问题。
玫瑰花香的沐浴露挤到浴花上打泡泡,快涂抹全身,他趁这工夫洗头,同样是花香,洁白绵密的泡沫从茂盛黑上飘落,盈满一池春雪梨花。
指纹锁开门的声音,打碎这场轻盈梦。
何湛延关着主卧门,隔音好,他根本听不到外边的声音。
姬菡芷买了饭回来,大学生大手大脚消费,月初有余钱,月末如何荒野求生就不得而知了。
姬菡芷本想洗个澡再吃东西,她回了房,现何湛延不在屋里,出来也不见他的身影,人儿凭空消失,似乎是来不及告别便匆匆离去。
他走了。
只有餐桌上残留余温的白开水,证明过他的到来。
失算了,人儿就这么跑了,姬菡芷还有点小失望。
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追老娘的人能从北京排到巴黎!不稀罕他一个!
她很快恢复好心情,在床上脱衣服,拿上干净的睡衣,走进浴室。
这个天气,泡个澡实在是太爽了!
看到合上的浴帘,姬菡芷的心中浅浅疑惑——这个b男的跑就跑了,把我拉开的浴帘又拉上干什么呀!吊毛一个影响通风!
她这暴脾气,莫名的细节会莫名其妙地让她瞬间爆炸,压在心里的火一口气全烧上来,气的她火冒三丈,拽住浴帘大力拉开——
皎银流纱月,醉雪倾芙蓉。
月坠胭脂井,嫩桃勾青松。
他的肉体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珍贵之物,无瑕白璧,玉体横陈,万恶淫为,真是一副好皮囊。
何湛延有点热,寻思闭目养神,突如其来之声响,吓得他立马坐起来,一惊一乍的,平静水面顷刻间掀起滔天巨浪,雾白水花飞溅到外面,有些还溅到姬菡芷的脚上。
“你回来了?”他回头,还不如不回。
道歉,还是道歉,停不下来的道歉。
“我以为你走了。”姬菡芷仍站在原地,面对他的惊慌失措,不动如山,“我也要洗澡。”
她进来时很自然,比回家还自然,男女有别在她这毁于一旦,礼义廉耻一生来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