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又塞了一锭银子后便扛着箱子独自走了进去。
他径直穿过阴暗潮湿的地下走廊,按照守卫所说走到一间牢房前从怀中掏出钥匙开门偷偷走了进去。
“世子?”
那人朝牢房墙角的草席方向轻轻喊了一声。
草席上被麻布盖着的凸起猛地动了一下。
黑暗之中,来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举在空中,冷声说道:“世子见谅,大人说你活着是祸事特让小的来送你一程。”
说完那人扑向草席毫不犹豫地将刀子刺了下去,他猛地连续捅了十几刀才作罢。
草席上铺着的麻布已经千疮百孔。
一道月光穿过铁窗洒进牢房,恰好照在草席上。
喘着粗气的男人借着月光看清眼前的景象,他先是一愣然后慌忙上前扒开铺在草席上的麻布。
草席上压根没有人,唯有一堆干草以及一只被捅成筛子的老鼠。
忽然,身后有一道风声闪过。
那人猛然一惊,举起手中的刀子转身劈过去。
可惜来人的动作比他要更快,抓住他的手腕使劲一拧便将他的一只手卸了下来。
“啊——”
那人惨叫一声,手中的刀子应声落地。
“你是何人?”那人看向眼前黑衣蒙面的人质问道。
这人并未回答,而是另有一道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这话该是我问问你才对。”
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闲庭信步走到牢房门口,隔着面巾只露出双精明的眼睛。
刑部大牢中散发着浓重的腐臭味,寂静的牢狱中隐约传来几声老鼠窸窸窣窣的响动。
被擒住的男人边挣扎边说:“你们不是刑部的人,是你们将世子带走的。”
只是他越挣扎钳制他胳膊的力道越大,按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站在牢房外的黑衣人轻笑一声,道:“倒是不蠢,庄恒的确是我们带走的不错。”
“你们想干什么?”男人质问道。
“不是我们想干什么,”黑衣人摇了摇头,“而是你家主子派你来想干什么。”
男人神色一滞,梗着脖子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人派我来。”
牢房外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人俯身从男人的怀中掏出一块腰牌。
木质腰牌上不仅有庄府的印章,而且清清楚楚写着“刘三”的字样。
“刘三?”黑衣人摇了摇扇子,“莫非是你偷了庄府的令牌?”
刘三咬紧牙关懊恼地低下头,仍嘴硬道:“世子养尊处优受不了牢狱之苦,我只是来替世子送些常用的衣服被褥。”
黑衣人微微一笑,说:“这么说来箱子里装的是衣物?”
说着,黑衣人伸脚踢开一旁的箱子。
木箱摇晃两下后倒在地上,盖子打开箱子里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