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耳:【今天我那么说,你没生气吧?】
有耳:[小猫落泪jpg]
宋屿很难得地及时回了他的消息,还是像平时一样只有短短三个字。
山与:【不至于。】
有耳:【那就好。我今天纯粹是脑抽了,所以才那么狂。[尴尬]其实我是个很有礼貌很积极向上的孩子,你要相信我。】
山与:【。难受就去吃药。】
其实他这话的本意是让温郁停止碎碎念,怎料到了温郁眼里就变成了关心。
有耳:[眯眼jpg]
有耳:【我就知道你会被我的魅力折服的[骄傲]不错不错,都学会关心人了[捂嘴笑]】
山与:【……】
有耳:【我不难受,倒是你啊,受伤的时候不痛吗?为什么总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呢。】
另一头的宋屿看到这条消息后愣住了。
痛吗?当然痛,他不是神,只是个普通人。
他的身体是肉做的,不是钢铁。
但其实早就习惯了,早就习惯把伤痛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因为怕母亲担心,他只能在无人的夜晚舔舐伤口,将自己包进密不透风的蚕茧里,贪图一点慰藉。
茧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流言蜚语,没有需要扛着的重担,只需要放空大脑,享受宁静,不需要再做其他的任何事。
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痛不痛。
正当宋屿垂下眸子不知所措时,温郁又发来了三条消息。
有耳:【有事可以来找我倾诉啊,虽然我不擅长安慰人,但是个合格的倾听者。如果不好意思的话也可以靠音乐来发泄,总之别憋着嘛。】
有耳:[摸摸头jpg]
有耳:【我们已经是好朋友啦,不用不好意思。】
对此,宋屿依旧神色平淡,只是轻轻抿了抿唇,抬起手在“朋友”这两个上摩挲着,眸光幽暗。
良久后他才回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没什么能回报你的。】
在宋屿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善意,想要什么,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生父荆戾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荆戾来找他,答应给他继承权,支付母亲的医药费,前提是要他乖乖地做个听话的傀儡木偶。
温郁是唯一一个对他好,还不求回报的人。
也正是这种行为让他不解。他无权无势,生活拮据,究竟有什么值得温郁这样对他?
有耳:【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说我们很久以前见过,你信吗?】
很久以前,我们上过同一节课。此后那么多年里,无论春夏秋冬,你都一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不求回报。
所以……
有耳:【爱是不需要还的。那是你应得的。】
接下来的时间,温郁像是打开了话匣一般,对着聊天框碎碎念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