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起身,对着老侯爷拱手道:“侯伯伯早些歇息,晚辈便不打扰了。”
老侯爷点点头,挥了挥手:“去吧,有事随时来。”
南宫旭跟着谢浔一同起身,两人并肩走出书房。
夜色已深,廊下的灯笼散着暖黄的光,映着地上的石板路。
“谢大哥,别太忧心。”
南宫旭拍了拍谢浔的胳膊,语气坚定:“当年的事,还有如今这些阴谋,总会水落石出的,我相信你。”
谢浔侧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也早些休息吧!”
两人在岔路口分道扬镳,各自回房洗漱歇息。
南宫侯府的夜渐渐沉寂下来,只有巡夜的家丁脚步声偶尔响起。
而另一边。
御史急匆匆赶回斗罗盘,刚踏入议事阁,下属便慌忙上前禀报:“大人,南宫家那两位公子……不见了!看守的人说,已经没了踪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废物!”
御史猛地一拍桌案,脸色铁青:“我就知道那老狐狸靠不住!一边跟我虚与委蛇,说什么慎重考虑,一边暗地里把人救走了!”
他在阁内踱来踱去,心头怒火熊熊。
南宫府的守卫虽不算顶尖,可密牢的机关与守卫都是他亲自布置的,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带走两个人。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咬牙切齿,想来想去,只能把账算在南宫老侯爷头上:“定是这老狐狸藏了后手!”
“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他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御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勾起一抹阴恻的笑。
他走到案前,拿起笔,在纸上迅写了几个字,随即唤来心腹:“把这个送到宫里去,告诉那边,南宫家不识抬举,该加点火候了。”
心腹接过字条匆匆离去,议事阁内只剩下御史一人。
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中满是算计——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阴的。
城郊别院。
侯夫人正在别院礼佛,听闻小儿子南宫琦中毒受伤的消息,手里的念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来不及细问详情,只抓起搭在一旁的披风,快步往外走,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急切:“备车!快备车!回府!”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侯夫人坐在车内,双手紧紧攥着帕子,指节都泛了白。
琦儿自小体弱,怎么突然就中了毒?旭儿有没有受伤?一连串的担忧在她心头翻涌,让她坐立难安,频频掀开车帘望向窗外,只盼着能快些再快些。
好不容易到了南宫府门前,侯夫人几乎是踉跄着跳下车,不等家丁通报,便径直往后院跑去,嘴里还不住地唤着:“琦儿!我的琦儿呢?”
刚到南宫琦的房门外,就见钟清羽正端着药碗出来。
侯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道:“敢问姑娘,我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