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绝这家伙,每次摁着她,嗦着嗦着就开始咬人,还咬得贼疼。
乔追月说着,不忘扯开桌角遮盖的绸布。
宁绝这才看清,一颗圆润的狗脑袋样式的雪白糕点上搁着一支蜡烛。
“愣着做什么?闭眼好好许愿。”点完蜡烛,屋内又亮堂了不少,宁绝被乔追月呼了一把狗脑袋,忙闭上眼。
趁着这会儿,乔追月咬牙,强撑着起身,替他簪冠。
察觉到发间的异动,宁绝浑身再度僵直,连呼吸都微微停滞了。
感受到乔追月的纤指不甚熟练地在他的发缝间来回地穿梭着,时不时还扯断了好几根墨发,也顺带着连根拔起了不少的发丝。
宁绝的嘴角却要咧到耳后。
按照她这样生疏的手法,绝对不曾碰过祁非那颗狗头……
眼睫翩然微挑一道眼缝,宁绝试图透过桌上的镜面,将乔追月的眉眼一览无余。
“好了。”
双手一离开他的发间,乔追月累得脱了力,脚下一阵瘫软,不偏不倚地跌坐在他怀里……
宁绝快速眨眨眼,双手揽着她的腰,不敢乱动分毫。
倏而回想起之前与她亲近的日子,宁绝的呼吸便加重了许多。
乔追月眼皮发沉,无论如何再也睁不开,更看不清裙下的那古怪的物什。
嗯?什么这么硬?
乔追月不禁皱了皱眉,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挣扎着要起身离开他的双膝。
身形摇摇欲坠,整个人快要往后头倾倒。
顾不上镜中发冠下他别扭松散的发髻,宁绝扬臂,眼疾手快接住了乔追月,托着她的后腰,再度小心地揣回怀里。
方才,醉得醺然的乔追月的嘴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新词,他听得一知半解,满脑子存着的心思只想吻她。
但是她显然醉了,明日都会记不得。
今夜所发生的一切。
卑劣如他。断不会放过这极好的时机。
可一想到上回,大婚之日,她毅然捅向他腹间的刀尖时,她决绝冷漠的眼神,宁绝不住皱眉,眼底犹如画卷泼墨,一片漆黑。
“长辞……”
宁绝一顿,这个时期的乔追月,不该知晓他的字。
难道说,小姐同他一样,一直记得之前他们在这本话本子里发生的种种?
颤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后腰,隔着轻薄的布料,缓缓游弋而上,滚热的掌心托住她的后脖颈,把她的脑袋压在胸膛前,宁绝喉结微动,气息渐渐急促,微微哽咽:“再唤一遍,可好?”
“长辞,晚安。”
晚安,大小姐。
宁绝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美人,勾了下嘴角,昂首,瞥了眼外头的圆月,眸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