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慕容瑾身后,被保护的姿态看着江清宴。
江清宴哽住,嘴唇颤抖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与慕容瑾视线对峙半晌,他抬头看向慕容瑾身后的谢安澜。
他眼底风云涌动,愤怒中夹杂着警告。
谢安澜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眼帘遮挡眼底兴味。
闹剧差不多到这里该结束了,有些没意思。
他低声提醒慕容瑾,“别耽误了吉时。”
慕容瑾唤了喜娘。
江清宴收回在谢安澜脸上的视线,深深看了眼慕容瑾,转身回去上马,丢下迎亲仪仗和花轿驾马狂奔离开。
花轿中的慕辞娇听到马蹄声,心中陡然慌乱,掀开轿帘看到江清宴丢下她离开,脸色瞬间惨白。
江清宴就这样把她丢下,让她还有何脸面见人。
都怪慕容瑾,哪日迎亲不好,非要赶在这日。
嫁入成王府的机会,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她绝对不允许就这样被毁。
从轿帘缝隙对上慕容瑾看过来的视线,那双眼睛无情冷漠到,像是冷血动物凝视着猎物。
她瑟缩松开手,颤抖着声音对着旁边慌乱的喜娘道:“走,继续走,去成王府。”
无论如何,今日她都要进成王府的门。
慕容瑾看着成王府的花轿离开,警惕的用眼睛巡视了圈周围。
确定没危险,转头看了眼谢安澜,示意婚礼仪式继续。
高堂之上坐老夫人和镇国公夫人。
二人面色带笑,眼中含泪看着慕容瑾与谢安澜。
她们知道慕容瑾留在国公府,是因为撑着即将崩塌的国公府大梁。
虽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慕容瑾与谢安澜拜了堂,亲自送谢安澜去了揽月轩。
着急成婚是不得已,但是孝期不可同房,慕容瑾与谢安澜并不同住。
送谢安澜进了房间,慕容瑾遣退所有人。
她坐在床边看着谢安澜,对着他很客气的说了句,“谢公子辛苦了!”
谢安澜放下羽扇,浅笑看她,“这有何辛苦!慕小姐才辛苦。”
慕容瑾沉默片刻,才再次开口,“我们约定的事情,我并未让祖母和娘知道,日后也要麻烦你与我做戏。”
她知道祖母和母亲心里难受,不想再给她们徒增烦恼,在她们面前都装的对谢安澜很有好感。
“我定然配合好慕小姐。”谢安澜点头应。
慕容瑾与他解释昨夜的事,“昨晚刺客之事,我并非事先就知道。若是早知会给你带来危险,我便会早些与你说。”
约定的时候,她确实没说与她成亲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她的失算,不算有意欺瞒。
“我知道,我并未怪慕小姐。”谢安澜笑着看慕容瑾。
案上龙凤烛燃着,房内影影绰绰,慕容瑾微垂的眼帘遮住眸色。
“我会护谢公子无恙的。”慕容瑾承诺。
谢安澜灯下看美人,嘴角噙笑,“我信慕小姐。”
慕容瑾望向谢安澜,眼神平静如水,心中却生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