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谢安澜俊美的脸,认真问:“凌霄觉得我该如何抉择?”
她心中早已有了想法,只是想听听谢安澜如何说。
谢安澜略微沉吟,“如今的局势来看,皇帝是名正言顺的国君,而绪王虽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无论做什么都是违逆之举。我觉得忠于皇帝才是明智之举。”
其实他还有个想法。
思索挣扎后,他还是说了,“或者瑾儿可如我上面所言,投诚皇帝,主动去找绪王解释清楚,两边不得罪。只是这样瑾儿会很辛苦,而且更加危险。”
彻底得罪绪王,依旧危险!
慕容瑾沉默的看着谢安澜,眸光深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谢安澜对上她的视线,没有着急催促,只等着她想明白。
许久之后,慕容瑾赞赏看着谢安澜,“多谢凌霄开解,不然我自己可想不出这么完美的谋略。”
她深知国之将乱,苦难的必是黎民百姓。
皇帝若并非真是残害忠良之辈,她必忠于国君。
“为瑾儿分忧,是我分内的事。”谢安澜温柔笑看慕容瑾,眼底深情毫不掩饰。
慕容瑾坦然对上他的视线,没有闪躲,“凌霄今日可方便?若是无事与我去见个人。”
谢安澜通过了她的考验,她决定用谢安澜。
她又问谢安澜,“关于府中皇帝和绪王的眼线,凌霄觉得如何处理妥当?”
除了芙蕖,其余绪王在府中安排的奸细她还并未查出,本来想利用芙蕖揪出来的,但是因为芙蕖被杀打乱了计划。
谢安澜略微想了想,为慕容瑾出谋划策,“放饵钓出来处理掉,栽赃给皇帝。”
慕容瑾:“?!”
慕容瑾沉默盯着谢安澜,唇角闪过笑意,“是个好主意,那饵呢?”
谢安澜对着慕容瑾笑的坦然,“或许,绪王会想要兵符。”
慕容瑾:“!”
这他都察觉得到!
谢安澜只从商,实在是牛鼎烹鸡。
他若进入朝堂,必然如鱼得水,前程似锦。
她好像无意间得了个宝。
“瑾儿决定如何做?”谢安澜好奇询问:“是表明投诚皇帝,还是说?”
慕容瑾盯着他,并未回答。
……
皇帝让她去找前太子太保傅安邦。
江明赫登基为帝王后,傅安邦便辞官退隐,从此不知所踪。
慕容瑾记得这个人,傅太保与她父亲是好友,她幼时在府中见过。
皇帝说她心中所有疑惑,见到了傅安邦,便可全部化解。
还说等她见过傅安邦后,他再找她要答案。
傅安邦住在距离京都百里外的寺庙,以和尚身份隐匿。
慕容瑾觉得能将一品大员逼迫至此,定然有其不得已无法承受的原因。
她不想在外过夜,选择略微乔装,驾马赶路。
好在谢安澜马术不错,并不会拖累她。
刚过晌午,慕容瑾与谢安澜便到了城外百里的大兴寺。
许是傅安邦早知她会来,她刚与小师父说出找悟真大师,小师父便带着他们去了傅安邦的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