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蹙眉,眼底已是清明,“我自会给凌霄个交代。”
她定然要见廖娟一面,问问廖娟为何要这么做?
“呃—呕—”
床上传来谢安澜难受的闷哼,阿墨正要跑过去,靠床比较近的慕容瑾弯腰扶住谢安澜。
见谢安澜似乎是想起,她赶紧伸手扶着他起。
可谢安澜并未起,就呕出了口毒血。
毒血自他口中喷出来,溅到了慕容瑾的衣裳上。
阿墨靠不过去,对着慕容瑾道:“解药起效了,扶着他坐起来,让他把毒血全吐出来,别又吞下去。”
慕容瑾用力扶起谢安澜。
谢安澜依旧昏迷状态,身体没有任何支撑力,软的慕容瑾差点脱手。
她索性伸腿,让谢安澜趴在他腿上,给他拍着背,让他方便把毒血全吐出来。
阿墨在旁边蹲下,拉住谢安澜的手给他把脉。
片刻后他呼出了口气,“好了,无大碍了。”
他面色苦恼叹气,“只是这毒怕是要引发他的旧疾,估计又得有些日子熬。”
慕容瑾轻拍谢安澜的背,问阿墨,“旧疾怎么回事?”
方才她在外面听到了,但却并没有那么细致。
“好了,扶着他躺下吧。”阿墨帮着慕容瑾扶着谢安澜躺好。
谢安澜胸口吐得全是血,风萧去找了干净的里衣,过来给谢安澜换。
阿墨与慕容瑾已经坐到软榻上,阿墨边制药,边与慕容瑾说起谢安澜的事。
“他自幼身子就弱,每到冬日就会发病,胸口闷痛,咳嗽,严重时可能会呕血。不过这几年我调养的好,基本不会呕血,发病的时间越来越短。”
阿墨似是随意跟慕容瑾闲聊,有意隐瞒了谢安澜襁褓中中毒的事。
慕容瑾并未追问,只安静的听着,看着床上躺着的谢安澜苍白面容。
她静默了会,再次开口,“他身体这么差,还能习武?”
阿墨已经在谢安澜那得知暴露的事。
“他性子倔,非要学。当年师父拧不过他,就给他配了药,他喝了药能练会,趁着能练的时候往死里练,差点把命练没。”
阿墨撇嘴望向谢安澜,“因为要练武,他可没少吃苦头,后来命差点交代,他都不安分,说什么还有口气他就要练,认命不可能!”
这是慕容瑾不曾了解的谢安澜。
阿墨搓着药丸,继续跟慕容瑾揭谢安澜的底,“他这个人执着的很,他想要做的事,只要有口气都得做,但凡被他盯上的都跑不了。”
“跟驴似的,倔的要命!”
慕容瑾已经沉默不语。
这也是她没从谢安澜身上发现的。
虽相处了几月,她似乎并不了解谢安澜。
她只知谢安澜心思深沉缜密,是个极聪明又有手段的人。
还知谢安澜身边对他死心塌地之人众多。
他有何魅力,能让这些人对他这般死心塌地?
这也是她还不了解的。
……
得知谢安澜一时半会醒不来,慕容瑾先行离开回了挽秋阁。
慕乐姗已被丹樱哄睡。
让丹樱去休息,她躺在慕乐姗身边却辗转难眠。
廖娟的事令她实在难受。
明日,她得想办法见见廖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