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容瑾走近,他问:“那个姓谢的没死吧?”
“还活着。”
慕容瑾走进门,坐到苏曦的轮椅上,有些疲累靠着靠背,跟苏曦说:“我没想过廖娟会背叛我。”
若是旁人,她无论如何都会想法子处置掉。
可廖娟是与她同吃同住多年,情同姐妹之人。
心里的郁气不知道如何纾解,只能与苏曦说。
苏曦撑着软榻靠背坐起,狭长凤眼看着慕容瑾,“师兄与你说过,伤害你的人都不值得你费心。”
慕容瑾岂能不明白。
所有的抉择都是出于本心,廖娟选择背叛她,就说明她对廖娟来说并不重要。
如此,她自然没有为廖娟心烦的必要。
可这世间并非是黑和白,爱与恨这般分明,还有爱憎怨,放不下。
“我明白的师兄。”
慕容瑾与苏曦说出来,心里稍微舒坦些。
她撑着头靠着轮椅望向苏曦,“我想见她一面。”
“好,师兄为你安排。”苏曦宠溺看着慕容瑾,“做了了断后就放下。”
慕容瑾点头,“我明白!”
……
从苏曦那离开,慕容瑾去了之前绪王与细作传信的墙边。
她在墙边蹲下,扒开遮挡的杂草,从洞中拿出盛放密信的木盒。
日后,估计再也用不到了。
或许,从廖娟见过绪王后,便再也没有用过。
慕容瑾打开盒子。
看到里面那支玉簪时,她的神色顿住。
这是廖娟及笄时,她送廖娟的及笄礼。
看来,廖娟早已做了割舍,也早已在心中与她做了了断。
既如此,似乎没有了见面的必要。
慕容瑾将玉簪放回盒子中,从头上拔下戴了两年的银钗放进去,将盒子放回原处,挖土彻底掩埋。
下次再见,是敌非友!
她不主动去找廖娟,希望不要有与廖娟兵戎相向的那日。
……
慕容瑾与苏曦说了无需见廖娟之事。
皇帝好不容易容她休闲,她也难得在府中安稳待着。
去祠堂跪坐了半日静心,将心中话与父兄倾诉。
从祠堂离开时,她眼眶有些泛红。
迎面撞上宋云倾。
宋云倾视线在她脸上定格,落在她泛红的眼角,喉间发出无声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