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恩怨,她给他们时间自己解决。
他们可以打打杀杀,但却不能当着她的面。
谢安澜并未言语,走过来抓住江清宴的手臂,将人强硬拉起扔出房间。
让风萧将人带走,他则走回了床边,垂眸望着慕容瑾。
慕容瑾睁开眼睛看着谢安澜,对着他勾起嘴角,讥讽笑了声,“谢公子……哦不,圣德仁皇帝的皇子殿下,金尊玉贵的皇子殿下,耍我真的就这么有意思?”
她自嘲一笑,“我真不知道我在你们这场争斗中,竟然有如此重要,能让金枝玉叶的皇室血脉入赘给我做夫婿。”
此时她的心口有些发闷。
这半年的相处,也许谢安澜于她而言,并非什么都不是。
她紧抿着唇,压下心口闷意,闭上眼睛别开视线,“你也滚!”
谢安澜的身份,无论是离开国公府,还是回揽月轩,都不是她能决定的了的。
她给了谢安澜无数次坦白的机会,也选择信了他一次又一次。
可真相对不起她的选择。
谢安澜无话可说。
他给慕容瑾拉了薄被,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她的视线,不在这给她添堵。
临走时,他唤了婢女进房中照顾慕容瑾,回头深深看了眼,才抬步离去。
……
谢安澜离开后,慕容瑾从怀中摸出廖娟给她的密信。
当时情况紧急,她并未看清楚密信的内容。
打开仔细看了眼,她脸色越发深沉。
是绪王与西契将军勾结设计伏击他父兄的密信。
上面有绪王的印章,绪王赖不掉。
不知道是西契人不信绪王,还是绪王过于自信自己能谋反成功,这种密信竟然敢用自己的印。
这下,她有了绪王谋害她父兄的证据。
可她却不信皇帝看到证据会这样定绪王的罪。
近来她想了很多。
她觉得皇帝并非对绪王有所顾虑,而是想寻找时机,将绪王成王党羽一网打尽。
绪王有何可怕?
就算是死了,不过是死了个亲王。
首脑都死了,党羽还能兴起多大风浪。
就算是对朝廷有所威胁,也威胁不到他的皇位。
他放着绪王不杀,不过是为了等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
慕容瑾不信皇帝,皇帝怕是也不信她,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的将自己的皇叔塞到她身边。
至于如何对待谢安澜,还得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