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
绥清紧接着便又开始挑衅起来,唇齿残留着一抹轻易的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跌落在地面,身体站的笔直。
那种恐惧的感觉又转瞬袭来。
赤王怔怔的盯着绥清,仿佛她还是那高高在上的蓬莱仙女,一剑便可将他轻易劈成两半。
即便如今有了身后的妖力也很难化解曾经内心的苦楚。
赤王心思一转忽然想到——
若是用禁术,最恶毒的禁术,即便不靠近绥清,他也能让她以最痛苦的姿态死去!
刚刚袭击凤樽时尚未得手,如今击杀一个对禁术并不了解的绥清,简直是易如反掌。
看向绥清白皙脖颈上的无数血痕,赤王轻蔑一笑,再次将血洒向周身。
“你不是想死吗?我正好成全你!”
绥清也跟着将视线移向地面,这通红诡异的阵法,俯看下去竟是如同一朵绽放在阴暗角落里的血花。
她不由得暗自吞下寒气脊背发凉。
若是她没猜错,这便是赤王最拿手的血禁咒了。
绥清想到过无数次死亡的场景。
毕竟在书里多半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如今区区一个凡人,一个不留神的被人杀害惨死,也是很有可能的。
赤王的施法明明那般迅速,然而在她眼中却仿佛放慢了数倍一般在画符。
这就好比入狱后一人告诉你“午时就会行刑”。
苦等了数秒后,依旧离午时还有一刻钟,但这每一分钟都会过得战战兢兢。
赤王的动作有条不紊,甚至可以说是不紧不慢,仿佛生怕画露了什么细节一般。
绥清蹙眉扯了扯嘴角:“你就不怕我跑了?”
赤王轻笑一声的回怼:“你若是想跑还会告诉我?不过就算你想跑,如今被我发现沾染上我的血,跑再远我也可以要了你的命。”
他说的不错,血咒的妙用就在于此。
所以绥清干脆也摆平心态屏住呼吸:罢了,死就死吧!
。
一个时辰前,魏长珏还在双眼通红的紧握着绥清的袖口不放。
生死契约结下后,除了让他变得稍稍开朗了些外,更大的作用是让他再也不遮遮掩掩,全然将自己纯粹恋爱脑本性暴露了出来。
绥清有想过魏长珏或许是个恋爱脑。
但她实在是没想过魏长珏会对自己这般难舍难分。
他攥着她的手既克制又紧张,手心密密冒出了一层的汗,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师尊,不可。”
得知绥清要与赤王赌命,魏长珏当下的第一反应便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