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给洛恩沅量了体温,又问洛恩沅哪里不舒服,最後甩了甩温度计:“快四十度了,还有扁桃体发炎,打针还是打点滴?”
洛恩沅昏昏沉沉中还有力气挣扎,虚弱地攀着沈昼的胳膊,委屈道:“挂点滴……”
沈昼轻声哄了他几句,转头说:“挂点滴吧,打针他嫌丢人。”
医生打了个哈欠,说:“小男孩还挺娇气。”
他又看了眼这俩,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
连着几天折腾下来,洛恩沅总算恢复了。
结果沈昼却不幸感冒。
洛恩沅觉得很抱歉,“对不起。”
沈昼太阳xue突突地跳,戴着口罩,声音显得有些闷,“你道什麽歉?”
洛恩沅就眼泪汪汪地说:“都是我传染的你。”
沈昼说:“你高看自己了。是我自己装逼衣服穿太少,跟你有什麽关系。”
洛恩沅一想也是。
沈昼平时强壮如牛,从小到大都没生过几次病。
于是说:“好吧。那你下次不要装逼了,生病好难受。快点好起来吧。”
但沈昼意识到,自己和洛恩沅跟连体婴一样整日在一起,肯定会传染给他。
所以沈昼忍着痛心,决定请假回去治病。
顺便接通很久没联系的心理医生视频通话。
周医生熟悉的面孔显露:“好久不见沈昼,又帅了,跟你爸年轻时候一样。”
沈昼:“那很完蛋,我以为我比我爸帅多了。”
周医生:“……”
脸皮比你爸厚很多。
跳过寒暄,周医生问道:“最近还会闻到那些味道吗?”
沈昼面不改色地灌药,就算生病了看起来也和平时毫无二致。
他散漫道:“从初二某天开始就闻不到了,我大概是变成正常人了?”
“除了极个别情况,我还是对洛恩沅的味道极度敏感。”
周医生扶了扶眼镜,做记录。
“初二某天是指哪天,那天有发生什麽特别的事情吗?”
沈昼对其实有点记不太清了。
毕竟好日子过久了,人总会産生懈怠惰性心理。
他回忆一二,迟疑地说:“或许那天是我人生第一次晨勃?”
周医生挑了挑眉。
沈昼说起此事倒是毫不避讳,“梦到了洛恩沅。”
周医生:“你的性啓蒙对象就不必告诉我了。”
沈昼真心实意遗憾地说:“可惜了。”
交谈结束後,周医生微笑说:“恭喜,或许你该感谢你那位小朋友?”
沈昼道:“谢谢,我会的。”
身体彻底好全後,沈昼迫不及待地回了学校。
几天没见,沈昼焦虑的要命,他上网搜了一下觉得自己有分离焦虑症。
把洛恩沅翻来覆去吸了个遍,沈昼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洛恩沅此刻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