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哑了。
沈昼喂他喝水,一边搓圆揉扁一边给洛恩沅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床上的洛恩沅已经睡的脸色粉扑扑,像是在做美梦。
沈昼长臂一揽,把人圈在怀里,亲了又亲,定定地看了好半晌,心满意足地入睡了。
*
急促的铃声划破静幽幽的空气。
从被子里伸出来的细伶伶手腕处有几道明显的痕迹,尤其皮肤白,衬的越发显眼,简直像遭受了某种非人的虐待。
洛恩沅含糊道:“喂,你好……”
几秒过後,洛恩沅猛地睁开眼,整个人都清醒了,结结巴巴地告诉对面:“我丶我在酒店。”
安聆以为他们昨天生日玩的太嗨,没多想,但:“沅沅,你声音怎麽那麽哑?感冒了吗?”
洛恩沅用力地清了清嗓,“可能,可能是我昨天唱歌唱太久了,没有感冒。”
“哦这样,记得多喝水,对了,什麽时候回来呀,都十二点了,沅沅忘记我们说好去度假的事了吗?”
“没有忘记呀,”洛恩沅大脑飞快运转,同时拍掉摸到他肚子作乱的手,“我现在就回家。”
话音一落,另一道刺耳的来电催命一样响了起来。
安聆狐疑问:“沅沅,你旁边有人?”
洛恩沅着急地推了把装睡的沈昼,沈昼笑了一下,一言不发挂断来电并静音。
“没有!是闹钟啦,我怕睡过头了。”洛恩沅不好意思地说,“嗯嗯好,待会见呀姨姨!”
“吓死我了。”洛恩沅缩回温暖的被窝,委屈巴巴求安慰,“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沈昼停住翻信息的动作,三两步跨上床,“我很见不得人吗?”
“嗯……”洛恩沅竟然真的犹豫了下,在沈昼越来越凉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说,“如果你不怕被骂监守自盗的话,我可以和他们说。”
沈昼:“……暂时给沅沅当见不得光的小情人也没什麽。”
沈昼倒不是怕被骂,出柜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他打算稳扎稳打地巩固阿姨眼里他的地位,只要搞定了阿姨,其他人都不算什麽。
洛恩沅仿佛觉得好笑,勾着他的脖子,抵着他的鼻尖,呼吸吐到他的脸上。
“沈昼,不是说让你照顾我吗,怎麽照顾到床上了呢?”
“大概是因为,”沈昼由他胡闹,沉思一番後勾起唇,“我这个人,实在经不住诱惑。沅沅勾勾手指,我就来给你暖床了。”
洛恩沅仰起脸笑,下一秒脸色一变,哭唧唧,“嘶屁股好痛……”
沈昼赶紧掀开被子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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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轻微红肿,擦了清清凉凉的药後,洛恩沅感觉也不是那麽疼了。
他站在镜子前,目瞪口呆地望着身上痕迹,咬的吸的,不可置信地喃喃:“沈昼,你是属狗的吗……”
原本白白净净的皮肤,此时想找出一块好肉都难,连脖颈都没能幸免于难。
沈昼从後面搂住他,看着镜中人,“今天得穿高领了。”
洛恩沅本来有点恼火的情绪,在看到沈昼身上的划痕後,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沈昼好笑地说:“我看沅沅的指甲是时候该剪了。”
洛恩沅认为这是在污蔑他,“可是我的指甲又不长。”他伸出手,展开,白玉似的,手指纤细,指甲圆润,修剪得很干净,透着健康的粉色。
“嗯,”沈昼点点头,“那下次把沅沅的手绑起来做。”
洛恩沅恼羞成怒,“那就不会再有下下次了!”
还是心软。不然连下次都不该有。
沈昼倚着墙,悠悠地看着他穿上白色高领羊绒衫,遮住不堪入目的满身痕迹,摇身一变,又变回漂亮从容的美少年。
只有他看过,只有他知道,这样一个端庄秀丽的外表和优雅的姿态下,隐藏着多柔软多汁的惑人皮肉。
极大的满足了沈昼不为外人道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