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开始频繁的,心安理得的玩失踪了。
第一个来求的,就是今阳。
今阳朝约夏躬身行礼道:“大人,孟津这孩子做事确实是欠考虑了,但我这做师傅的并不介意孩子搞反叛,还请放他一马。”
其馀五神和随意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们能认识到自己是神。
约夏一点都不带理今阳的,不想多费口舌跟他掰扯,也懒得解释。
直到今阳要作势下跪,一旁的自兮这才上前制止。
约夏白了他一眼,自兮小声道:“好歹也是哥的师父,传出去这不是坏他名声吗?”
约夏憋了半天也拿自兮没办法,转头擡眼看着今阳:“不是我不帮你,这个人是死是活我都无所谓,跟我又没关系。但这是随意的命令。”
今阳道:“但意儿曾说全权交给大人您负责。”
“我负责一下就把他的命令推翻了?他回来是跟我生气又不是跟你生气。”约夏快被这些尘世间的人给无语死了,急得他可算是给了今阳一个正脸:“从现在起,但凡来找我想干预神明决断的,杀无赦。”
白叙在门口偷听了半天了,闻言立马把今阳拉出来,在门口狂朝着约夏行礼:“大人们抱歉啊抱歉,他年纪大了脑子有点不太好使,我这就把他弄走。”
刚说完就拉着今阳撒腿就跑,等离开约夏一定范围後白叙才喊道:“你他妈的疯了?往神面前蹦哒什麽呢?让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今阳还想回去求情,白叙连忙拦住他:“别去了!意儿不为难我们是因为不想拂了我们面子,你觉得他就不是神了?他们都一个样!狠起来能把你吃了。”
今阳其实已经做出了必死的决心:“但凡有点心眼的都能明白不让他人干预事件的是意儿,不是约夏。而意儿断定我回来求情,所以他一开始就决定要我命了。”
“□□是真有病。”白叙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今阳说:“但凡是个人就来找他们麻烦那工作还做不做了?!下个命令就是为了防止你这样的人多了!”
今阳头疼的蹲在地上,他要理解随意,又舍不得孟津,只能不断怨恨自己。
他们忍不住去牢里看孟津,孟津的嗓子很哑,正不断用指甲在墙上刻字,指尖血肉模糊。
今阳心疼的攥紧袖子,但孟津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故意转头对隔壁监牢的玄冥说:“师父,吃点东西吧。”
今阳身子猛地一僵,险些摔倒在地。
白叙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赶紧把今阳推出去顺毛哄了哄,自己一个人再次回到牢房。
“神经!”白叙一掌抽在孟津脸上,毫不留情,毕竟他不是自己徒弟,自己可不心疼:“你师父待你不薄吧?没少你吃喝吧?没少教导你吧?你他妈疯了你?!”
这一掌使的力不少,孟津都被扇懵了,愣了很久才哑声说:“他除了说照顾好随意还会说什麽……”
今阳在墙後听到孟津这麽说:“我只是去跟一个……能看得见我的人……”
林卿和苏合本来安安稳稳的在藏书阁整理图书,结果看见今阳那哭唧唧的样子一下就懵了。
苏合立马从椅子上跳下来:“怎麽了这是?受什麽委屈了?”
今阳不说话,自己默默滚到榻上自闭。
林卿大概也知道是因为什麽事了,把蒙在今阳脸上的袖子扒拉开说:“怎麽还跟个孩子一样,一受委屈了就不吭声。”
今阳再次用袖子挡住脸:“滚。”
过了没一会白叙也追来了,只见他气喘吁吁的说:“谁能联系上随意?他现在情况不对。”
林卿闻言立马站起身来:“怎麽了?”
“这玉我做了点小手脚来观察他的身体状况,一会没看就碎成这样了。”白叙把握在手上的碎玉扔在地上:“只有两种可能,要麽就是他发现了把法术给破了,要麽就是人死了。”
林卿还没等他说完最後一句话就窜出去了,白叙立马抓着他的胳膊拦住他说:“冷静点,他死了也能复活,我就是怕他神魂出问题,能找则找,找不到你也别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