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少年文学>少爷和我是喜剧大赛哪一期 > 第 43 章(第1页)

第 43 章(第1页)

第43章

陆铮往回走,见路上两个人讨论这月俸禄恐以香料来发,准备擡高米价面价来狠狠敲一笔官老爷的竹杠。又一个说,要放贷才好,让这些京官知道知道老百姓的厉害。

陆铮觉得可笑,京官怎麽会发不出俸禄,当初爹在兵部的时候,从未迟发过。

他走了几步,坐在街边买了碗馄饨吃,刚吃了几口,转念一想,刚才问不出,可是许屏山掌握了什麽才能免死呢?

他又调转头,回到西山,找到许屏山的居住的地方,开始翻找起来,和尚跑了庙还在,说不定有什麽收获。

陆峥悄无声息地翻入院墙,却见正屋门扉虚掩,一道佝偻黑影正慌乱收拾案上文书——竟是去而复返的许屏山!他心头一凛,如猎豹般疾扑而上,劈手夺过对方紧攥的一卷信函。

许屏山猝不及防,没想到他也返回来!枯瘦脸庞瞬间惨白如纸,扑上来抢夺,嘶声如裂帛:“还给我!你这孽障——”

油灯昏黄,映照发黄生霉的信笺上截然不同的两行字迹。一函墨色沉凝,赫然是十年前同一时间的辽东急报:“鞑虏国袭扰山海关,烽火连天,请易尚书速调援兵!”另一函字迹摹仿得极像,内容却触目惊心:“易伯承与鞑虏私通,建议缓兵待变,以待其利。”

真函被朱笔勾画“已阅”却无批复,假函则盖着模糊的传递印鉴,混在一叠陈旧公文之中。

电光火石间,陆峥想起父亲当年接到军报後调兵迟缓的疑点,想起周将军驰援不及战死沙场的冤屈,想起易家“通敌”罪名的来源……原来根子在这里!是这偷梁换柱的一纸假函,撬动了整个悲剧的齿轮!

不是父亲不驰援,是已经深陷通敌叛国之罪,戴罪之身无法发兵!事後又将函件隐匿,造成这一悲剧。

好精心的谋划,他看这整整一大摞的奏折从不同角度污蔑父亲,防务丶屯兵丶议和丶丈量土地。。。。。。。是丈量土地侵害到了靖阳侯的利益麽?所以他才!!

这些姓朱的宗室,拿着大批土地佃户的供养,好事不做,一旦危及自己的事,便。。。。。有的是时间和力气谋害人!靖阳侯这个死王八。

“你僞造军报……你为何要置我父亲于死地?!”陆峥目眦欲裂,攥着信函的手青筋暴起。

许屏山被他眼中杀意骇得倒退两步,跌坐在椅中,忽然发出一阵凄厉怪笑:“为何?你既查到靖阳侯,怎不问问……我是他什麽人?”

他浑浊老眼泛起诡异的光,一字一顿,如同诅咒:“我娘,是侯爷年轻时外放江南的贴身婢女……一夜露水,有了我。可他嫌我娘出身微贱,怕污了门楣,只暗中给些银钱打发了事。我娘郁郁而终,我辗转流落,易伯承收留我,不过看我写得一手好字,摹得出他人笔迹……他何曾真心待我?他若真心,为何从不替我寻根?为何让我永远做个见不得光的幕僚?!”

他喘着粗气,脸上交织着怨恨与癫狂:“侯爷……我那位高高在上的生父……他需要一把刀,一把能切断太子臂膀丶又不留把柄的刀!易伯承是太子最坚定的支持者,除掉他,废太子便断一臂!我递上投名状,僞造这通敌密函,便是替侯爷办成了他不能亲自出手的脏事!事成後,他虽不能认我,却保我性命,许我隐居……这,就是我的‘功劳’!”

陆峥浑身血液倒涌,几乎握不住那薄薄纸页。私生子……竟是如此扭曲的渊源!许屏山对生父的渴望与怨恨,对易家“施舍”的积怨,最终酿成这滔天罪孽!

“就为这虚妄的认同……你便害我易家满门?害周将军枉死?害太子被废?”陆峥声音嘶哑,每个字都淬着血泪。

许屏山猛地擡头,眼神疯狂:“成王败寇!易伯承不识时务,活该成为垫脚石!至于你——”他话音未落,陆峥已一拳重重砸在他面门!

骨裂声闷响。许屏山仰面倒下,鼻血长流,却仍在嗬嗬惨笑:“杀了我……你也活不久……侯爷不会放过你……”

陆峥俯身,捡起散落在地的真假两函,小心翼翼纳入怀中。他最後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丶面目模糊的许屏山,眼中翻涌的杀意最终被冰冷的理智压下。此人已是废棋,留他性命,或许日後对质更有用。

“你的命,暂且记下。”陆峥声音冷硬如铁,“我会让你亲眼看着,靖阳侯这座山,是如何崩坍的。”

他转身大步离去,不再回头。夜色浓稠,山风呜咽,吹不散怀中信函那沉甸甸的重量。

沈知渊的住处在沈敬章安排的沈府厢房,後面隔着一条巷子,陆铮趁着夜色过来叩门,三长一短,再三短一长,如此反复,沈知渊听到,起身开门将他迎进来。

陆铮见他脸色苍白,捧起他的脸,关切道:“今儿怎麽回事?脸色这麽差?”

沈知渊坐下,扶着他的手,“不碍事,这不是我那位大伯给我说亲,我。。。。。。”他存心想看陆铮的反应。

陆铮气得青筋暴起,收手握拳,立刻想骂,但是这又在沈家,不好大声,值得转过头去,说一句:“老鼈精。你已经跟我结为夫夫了!还说什麽亲,我呸。”

沈知渊笑了,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发现里面鼓鼓囊囊的,“你这麽火急火燎的,可是有什麽发现?”

陆铮赶紧掏出来信函,沈知渊拿过来细细翻看,显然对这件事情有了更了全面的了解,和陆铮眼神一对,陆铮急道:“圆圆,你说。”

沈知渊无奈一笑,“别叫我圆圆。叫夫君。”

陆铮立刻软下来,伸手拦腰环住他,勾了勾他的鼻子,又用脸蹭蹭他,“好夫君,你说你说。”

沈知渊想了想,点出了关键之处:“太子信了这个密函,又有人构陷他,显然是你父亲没办法说明真相,他当时显然不在京城为自己辩驳,他可能在。。。。。。。辽东。”

陆铮一听,顿时豁然开朗起来,“不错,我怎麽没想到这点!我当时也没在京城,正在西南军营随师父作战。”

沈知渊结合自己最近整理沈敬章的文书所得,以及书信涉及的人物王显丶李嵩等人,将当时局势大致分析了一下:

太子阵营:以兵部尚书(易伯承)为核心,掌兵权,是太子“监国掌兵”的关键倚重。

四皇子阵营:以御史大夫(李嵩)丶吏部尚书(王显)为核心,掌监察丶人事,长期与易伯承因“兵权分配”结怨(如易伯承反对四皇子亲信出任边将)。

皇帝态度:对太子“仁柔”不满,对四皇子“机敏”偏爱,但未明确废立倾向。

陆铮微微点头,心想,不愧是沈知渊,心思缜密,冷静细致。

太子监国之时,四皇子阵营通过御史“紧急奏报”,称“辽东急报三日未达,易伯承故意扣函误军”(隐瞒“真函被藏”真相)。太子急召易伯承从边关回来问责,易伯承因“未见过真函”无法自证,反被四皇子亲信拿出“假密函”,诬陷其“通敌扣函”。

假函上有易伯承“私印”,实为幕僚偷盖,御史联合起来发动所有言官上奏,“易伯承谋逆,太子若不除,恐生兵变”。

陆铮想了想,“况且我父亲一向体恤民生,明明与鞑虏议和可以将事情小事化无,他们便抓住此事不放,趁机也弹劾起来,说我父亲叛国有迹可循。加上,靖阳侯老贼怕我父亲下一步丈量土地,厘清税收,增加军饷,会祸及他的利益,指使许屏山在其中做手脚,真是内外联合,非要致我父亲于死地。”

“党争便是如此,你死我活,不留馀地。”沈知渊并不愿涉足朝堂,彼时恐怕身不由己,说话也是由人操控了。

沈知渊继续深挖其中的党争,“太子监国初期急于立威,且被通敌谋逆的重罪刺激,士大夫政治中意气用事,党争之下,左右为难。四皇子阵营丶靖阳侯故意切断你爹自证渠道——提前软禁幕僚,销毁真函,使你爹百口莫辩,逼太子非杀不可。”

沈知渊继续分析,为让陆铮更明白,索性不避讳他爹的名字:“一旦太子真的杀了,四皇子阵营啓动三重打击,吏部尚书王显奏太子监国无‘擅杀二品尚书’之权”,引《大明会典》中‘凡杀大臣必奏请皇帝’,指控太子‘越权违制’。御史大夫李嵩联合多名言官上疏,散布“易伯承乃太子心腹,杀之实为‘清除异己丶独揽兵权’”,甚至僞造‘易伯承死前密奏’称‘太子欲借兵权逼宫’。四皇子入宫‘哭谏’,称‘太子杀易伯承後’,京营士兵异动,实为四皇子亲信煽动,恐危及圣驾。戳中皇帝对太子掌兵的猜忌。”

陆铮倒吸一口凉气,“之後的事情,便也自然而然。。。。。。好歹毒,好,好。。。。。。”他一时气竭,说不上话,只颓然坐下,呜咽流泪。

沈知渊也停了话语,坐下来和他依偎在一起,抚摸着他的後背,让他缓下来。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