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望向边上的魏兰溪,又继续做出判决:“魏氏身为施庆文继室,本应恪守妇道、恭顺持家,却包藏祸心,与继子施氏长子暗通款曲,共谋不轨。”
“二人先是勾结不明人士获取禁药,后合谋以毒加害施庆文,致其殒命,实乃背夫弑夫、罔顾伦常之重罪。”
“其行败坏礼教,动摇乡邻纲纪,罪孽昭彰,天地难容。”
“依大周律,魏氏虽非主谋,然协同行事、罪孽等同,无丝毫轻恕之由。”
“今判魏氏斩刑,定于十日后辰时,与施氏长子一同押赴渭水之畔当众处斩,以儆效尤,昭告四方:凡失德背伦、践踏律法者,无论男女长幼,皆难逃法网严惩!”
被衙役按在另一侧地面的苏临月,猛地抬起头,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眸中却燃着狰狞的火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施修韫,声音像淬了毒的冰碴:“施修韫,那一日我会去到渭水边上,看着你们被处以极刑,身首异处,命丧黄泉的!”
话音刚落,她只觉无比畅快,仰天长笑,笑声癫狂又刺耳:“哈哈哈哈!”
陈宴的目光冷不丁扫向,正幸灾乐祸的苏临月,眉头微挑,唇边勾起一抹极淡却彻骨的冷笑,随即缓缓开口:“至于你苏临月。。。。。”
“那也就十日后,在渭水边上浸猪笼!”
苏临月的癫狂笑声骤然掐断,嘴角还僵在夸张上扬的弧度,瞳孔却猛地收缩,脸上的得意瞬间被错愕冲得一干二净。
她愣愣地看着陈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陈宴大人,您这是何意?!”
反应过来后,彻底慌了神,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衙役死死按住,只能急声辩解:“小女人可并没有参与杀人啊!”
她声音越来越尖,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更从未做过任何触犯律法之事!”
苏临月不明白,事情都是施修韫、魏兰溪这对奸夫淫妇做的,为何能波及到自己身上来呢?
陈宴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笑声里满是玩味,俯身盯着苏临月慌乱的脸,慢悠悠开口:“你是没杀人。。。。”
话音拖得极长,不等女人松气,话锋骤然一转,语气陡然凌厉,字句抑扬顿挫如重锤砸下:“但你私通啊,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他直起身,声音冷得像冰,“按大周律,男女不以礼交,皆死!”
“再加上私通对象,更是罪加一等!”
“浸猪笼之刑,你担得半点不冤!”
“不要!”
苏临月浑身一软,先前的辩驳与挣扎瞬间化为乌有,只剩彻骨的惊慌。
她被衙役按在地上,却拼尽全力抬起头,看向陈宴的眼神里满是哀求,声音因过度紧张而嘶哑变形:“陈宴大人不要啊!”
旋即,用力磕着头,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泪水混着冷汗往下淌,声嘶力竭地哭喊:“求求您放过小女子吧!”
苏临月怎么也没预料到,还没高兴太久,就直接乐极生悲了。。。。。
陈宴缓步走到苏临月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其狼狈磕头的模样,唇边勾起一抹极为戏谑的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苏少夫人,你刚不是想去看着他俩,被明正典刑吗?”
说着,刻意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都像在逗弄猎物:“在渭水边浸猪笼,正好满足你的愿望!”
“本府保证,你会死在他俩的后面!”
没办法,陈宴这个人心善,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
你就说有没有满足苏少夫人的愿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