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沈知渊见他眼神里全是戏弄的底色,顿时又开始紧绷起来:“你想干嘛?”
陆铮吃完,顺手给他喂饭,“不是,你下身瘫了,你手可以用,干嘛要人喂?”
沈知渊没说话,换做以前他定要发疯的,最不喜欢别人说他瘫了,今天难得安静。
陆铮看他手腕上的伤痕,估计伤得太深用不了力,于是立刻喂到他嘴边,“吃吧,吃完推你出去走走。”
沈知渊接过碗筷,“不用你喂,他们都是站着伺候我吃饭,我看你先吃了。。。。。有点不习惯而已。”
吃到一半,沈知渊忽然极低地开口,声音沙哑:“昨晚……铃铛的事,不许再说。”
陆铮目光掠过他发红的耳尖,哼笑一声:“那得看少爷今天的表现了。”
沈知渊肩背一僵,再无话。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在地面上,一长一短,一粗一细。
沈知渊沉默地用完早膳,丫鬟们悄无声息地收拾了碗碟退下。不一会儿,两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便提着药箱来了,说是例行针灸。
过程冗长且寂静。沈知渊褪去了外袍,只着一件单薄的绸裤趴在榻上,清瘦背脊嶙峋凸起,皮肤在窗外透进的微光下白得晃眼。银针细长,一根根拈入他腰背腿部的xue位,他额角迅速渗出细密的冷汗,唇抿得死白,却硬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陆铮抱臂倚在门框上,看着那微微颤抖的脊背和死死攥住锦褥丶指节发白的手。他没见过这样的沈知渊,褪去了所有张牙舞爪的僞装,只剩下赤裸的丶任人宰割的脆弱和一种近乎顽固的隐忍。空气里弥漫着草药苦涩的气息,混合着沈知渊身上那股挥之不散的冷香。
一位老大夫拈动银针时手下稍重了些,沈知渊脊背猛地一弹,喉间抑制不住地漏出一丝极轻的痛哼,又立刻被他咽了回去,只剩下破碎的尾音。
陆铮站直了身体。
老大夫忙告罪,沈知渊只是将脸更深地埋入软枕,摇了摇头。
漫长的针灸终于结束。大夫们留下几句叮嘱便告辞。沈知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榻上一动不动,汗湿的黑发黏在颊边,呼吸轻浅。
苏嬷嬷带着丫鬟想上前为他擦拭汗迹丶整理衣物,却被陆铮拦下了。
“我来吧。”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嬷嬷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带着人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屋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陆铮拧了条温热的帕子,走到榻边。他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扫过沈知渊毫无防备的背脊丶凹陷的腰线丶以及松垮绸裤下那截缺乏生机丶略显孱弱的腿。
帕子带着温热的水汽,触上微凉的皮肤。沈知渊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般想蜷缩起来,却被一只大手稳稳地按住了後腰。
“别动。”陆铮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了些。
帕子沿着脊沟缓缓向下,拭去冰冷的汗珠。那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糙,带着陆铮一贯的力道,所过之处却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沈知渊的身体绷紧了,指节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褥子,呼吸变得急促,耳根漫上可疑的红晕。
陆铮仿佛毫无察觉,手下不停,擦拭过他紧窄的腰,甚至隔着那层薄薄的绸料,大致擦了一下腿侧。
“够了……”沈知渊的声音从枕缝里逸出来,闷闷的,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慌乱,纵然下身并无知觉,但是也知道他在做什麽。
陆铮却像是没听见,手指勾住他绸裤的边缘,作势要往下褪:“下面不擦?一会儿苏嬷嬷又要念叨我拿三两银子啥也不干了。”
“滚!”沈知渊猛地挣扎起来,手肘胡乱向後撞去,却被陆铮轻易地攥住了手腕,反剪到身後。这个姿势让他整个背脊都暴露出来,脆弱得不堪一击。
“少爷别羞,都是大男人,怕什麽看?”陆铮俯下身,热气喷在他通红的耳廓上,语气恶劣,“再说了,哪里没看过?”
沈知渊剧烈地喘息着,羞愤得浑身都在发抖,琉璃色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扭动着,试图挣脱,可那点力气在陆铮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紧密相贴,陆铮胸膛的炽热透过薄薄衣料烙印在沈知渊微凉的背脊上,冷热交织,激起一阵诡异的酥麻。挣扎间,沈知渊的绸裤又往下滑落几分,露出更多苍白的皮肤和一段清晰的髋骨。
沈知渊後知後觉越发觉得不对劲:“你把我当玩物?”
陆铮的目光暗沉下去,攥着他手腕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沈知渊吃痛地闷哼一声,挣扎的幅度渐渐小了,只剩下细微的丶无法控制的轻颤,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幼兽。
他顶着沈知渊的额头,嬉皮笑脸反问:“是又如何?你又何尝不是想把我当消遣?不如一起消遣消遣?”
空气变得粘稠而燥热,弥漫着药味丶冷香和一种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
陆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猛地松开手,扯过一旁的丝被,将沈知渊整个兜头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