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男人含混不清的笑骂。
“谁啊?打扰老子快活。”
“霍医生,是我,白稚。”
白稚开门见山。
那头的音乐声小了点,霍思林的声音也清醒了些。
“哦,是你啊。”他笑了一声,“怎么,还是为了你先生的事情?”
白稚直接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他去你的诊所。”
霍思林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我对你说的那个病人,很感兴趣。不过,我的规矩,病人必须是自愿来的。你确定你能把他带到我面前?”
“我试试。”
白稚挂了电话,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傍晚,白稚提前处理完公司的事,亲自开车去了司氏集团。
她没有上去,就把车停在路边,等着。
没多久,司淞庭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公司门口。
他一个人走出来,没有助理,也没有保镖。
白稚立刻推门下车,小跑着迎了上去。
“老公!”
她跑到他面前,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司淞庭脚步顿住,低头看了她一眼,没把她甩开。
白稚心里一喜,拉着他就往自己的车走。
“我来接你下班。我们今晚不在家吃,我订了餐厅。”
她一边说,一边把他塞进了副驾驶,自己则快速回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车子汇入晚高峰的车流,白稚状似无意地开口:“最近我压力有点大,想找心理医生聊聊,就是之前你见过的那位,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司淞庭看着窗外,没有任何反应。
白稚再接再厉:“他诊所就在附近,我们过去坐一会儿就走,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就当是陪陪我,行吗?”
身边的男人,依旧无动于衷。
白稚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侧脸线条绷得死紧。
“你是不是觉得心理医生都是骗人的?我那个朋友很厉害的,很多人都找他……”
男人还是没反应。
白稚又换了个思路:“还是……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情况?你放心,他很专业的,绝对会保密!”
她猜了半天,身边的人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车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白稚知道,再说下去,他可能就要发火了。
她闭上嘴,默默地开着车,脑子里却在飞快地盘算着下一步。
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那只能……来阴的了。
晚上,别墅的卧室里。
白稚洗完澡,没有穿自己平常的棉质睡衣。
她从衣柜最深处,翻出了一件结婚时朱小暖送的,她一次都没敢穿过的真丝吊带睡裙。
黑色的丝绸,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她走到床边,司淞庭正靠在床头看书。
她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他,贴着他的后颈。
“还在生我的气啊?”
男人翻书的动作停了下来。
白稚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游走,“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逼你。”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我就是……心疼你,我不想看你一个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