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错了。
原来贺延一直都清楚她的生理期时间。
陈柏深垂眸,“不着急,先取消预约吧。”
“可你着急赶回来,不就是为了明天的检查?”赵清扬过意不去,抓起车钥匙要走,陈柏深按住她的手,“没关系,下次吧。”
“我去车里把行李箱带过来,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陈柏深说。
赵清扬怕他出去又遇见贺延,“我陪你一起。”
“没事,我很快回来。”
赵清扬不管,拢紧了外套跟在他身后,试探性往前抓了抓他手臂。陈柏深刚下一阶楼梯,侧身稳稳接住她的手。
温度自手心流遍全身,赵清扬见他并不抗拒自己的接近,鼓起勇气抓得更紧,“走吧。”
一楼没人,不见贺延的身影。赵清扬松一口气。
一出门,张狂海风吹得头发翻飞,赵清扬抽出手拨了又拨也管不住,索性不去管。走到车边,陈柏深从副驾驶座前拿出一个发绳,绕到她背后,仔细帮她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拢到耳后,试图帮她绑住。
但总绑不紧。
赵清扬安安静静站在原地任由陈柏深手忙脚乱在她身后绑了一次又一次,手指时不时刮过她耳后和脖颈,动作柔和慢慢抚平她紧张的情绪。
“你到底会不会绑?”不知道第几次失败后,赵清扬缩在外套里回头,小声问他。
陈柏深脸上难得浮现出迷茫的无措表情,“不会。”
赵清扬笑得无奈,“不会你又不说。我要是不问你,我们俩站在这站到天亮?”
陈柏深老老实实,“多练习几次应该可以掌握方法。”
“你练习几次了?”赵清扬问。
“没数。”
赵清扬从他手里拿过发绳,背过身慢动作给他演示一遍,“我教你,看好了。”
绑好后,赵清扬扯下发绳,递到陈柏深手里,转过身背对他,“你再试试。”
陈柏深一步步抓好她头发,却总在某一步前功尽弃,赵清扬不厌其烦又演示一遍,“这只手抓住,然后另一只手套上去、翻转”
不远处的海面上,盛奕乔一脸费解把望远镜递给旁边的孟畅,“你看看那两个人在干什么?”
孟畅看过没发现不对,“不就一个男的给赵清扬绑头发。”
盛奕乔看一眼手表,越想越想不通,“绑十五分钟了。”
什么头发绑这么久,她眼睛出问题还是她疯了?大半夜不睡觉不休息出来迎风绑头发?
孟畅后知后觉,“那男的是谁?”
“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