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
小猫就说了一个字,再多一个字都不愿提。
小花没听明白这“贵”字是什么意思,还是很好奇他们夫妻的生活:“结了婚都要做什么?每天晚上是不是都要钻被窝?”
小猫依旧是点头:“嗯。”
小花的脸顿时红了半截,声音也低了下去:“那多难为情啊……我跟小虎,也就上个月在工厂的角落里弄过一次,过后腰还疼了好几天。”
小猫没接话,只是默默闭上眼,思绪不知不觉飘远了。
她好像能感觉到,自己此刻躺的不是硬邦邦的水泥地,而是周礼信家里那张软乎乎的床,被褥晒过太阳,带着暖融融的味道。
这次松软的床一点都不难受,很舒服,很温暖。
是啊,秋天都到了,冬天还会远吗?
她想有个小窝,有暖气,舒服的。
结果最先有消息的是小花。
警察打电话时候,小花和小虎在河边打闹玩耍。
小猫和他们在一起一段时间,加上之前回家和周礼信郑重的告了别,现在没了心理负担,原本这两天打算走的。
听到小花有了结果还是忍不住好奇。
小花接到电话时,一开始很兴奋,抱着小虎跳跃起来,慢慢开始呼吸紧促。
最后居然双腿瘫软走不了路。
没错,警察在电话里说,她的父母有了下落,dna比对也成功了。
他们把小花的照片发过去,对方说,她长得和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警察没把话说得太满,只说,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找到了父母。
实际,就是基本确定了关系。
这份迟了二十多年的“结局”,真要落在眼前时,心里翻涌的竟是说不出的紧张,连呼吸都带着点窒息感。
小猫理解她的心情。
如果换成她,她会不会也这样?
哪怕现在没有抱有任何期望,哪怕早就对“亲人”没了期待,可在答案揭晓前,那颗心还是会不受控制地乱跳还是会紧张,还是会无措。
几个人一起去了警察局。
警察和小花在房间谈了很久,小猫和小虎就在外面等着。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小花走出了门。
她流着泪沉默了许久才回答小虎不断的追问:“你爸妈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小虎一直凑上去追问,问了好几句,她才抹了把眼泪,哑着嗓子说:“我看到他们的照片了……是在厂里上班的,我还有个弟弟,现在在北京读大学。他们说,一直想找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