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小姐怕不是又要使唤他。
果不其然,下一秒顾潇楚就开口:“你把我的药拿过来,然后再去房间把我的大衣拿下来,我要第二个柜子里的那件白色大衣,拿错了不要。”
贺江慎松了口气,动作迅速地把她要的东西拿过来,但大衣还是拿错了。
顾潇楚吸了吸微红的鼻尖,把大衣直接丢他身上,“重新拿,拿对为止。”
贺江慎问:“这不就是白的吗?”
“这是米色,我要的那件上面还有花纹,你不会是色盲吧。”
贺江慎直接把一衣柜的衣服全部都拿过来,在她面前一件一件问。
见她挑了半天才敲定,嘴角微抽。
他在国外部队里待了十多年,全是个比个粗壮的大老爷们。
在野外求生,和各种凶猛野兽斗智斗勇。
哪个不是直截了当,有事说事,从没遇到过这麻烦的女人,娇气小性子多。
拿了衣服,她披在身上,接过药一口直接吞了下去。
疼痛这才稍微好了一点。
顾潇楚闭着眼,轻声开口:“抱我回房间,好累好痛。”
他弯下腰,手臂稍微用力,就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上楼后,一沾到床,顾潇楚就往里面滚,裹着被子把脑袋也埋了进去。
贺江慎准备走人,谁知道手才刚摸到门把手,又被叫住。
“你要去哪里?”
“你想让我去哪里?”
“我要你,在这里守着我。”
贺江慎:“行。”
他也不废话,拉开椅子就坐下,闭目养神。
以前在野外作战的时候,什么地方都能凑合一晚,现在也是。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敏锐地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掀起眼皮,正好和被子里那双猫似的眼对上视线。
屋内光线昏暗,窗外的月光却亮得晃眼,他看得很清楚,少女耳边几丝凌乱的乌发勾着唇,眼眸仿佛覆上了一层粼粼的水光。
“你过来。”半晌,顾潇楚开口。
贺江慎眉心一跳。
盯着她问:“做什么?”
“暖床。”顾潇楚人畜无害地开口。
她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我的贴身保镖,也是仆人,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然,明天你等着受罚吧。”
贺江慎感觉额角有筋脉在跳。
“当你的仆人,每个人都要给你暖床?”
“谁让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听话的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