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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课一翘(第1页)

金鞭侯

第一章长安春深,侯门初启

长安的三月,总被一场场软雨泡得绵。朱雀大街两侧的柳丝垂到青石板上,沾着湿漉漉的春意,却挡不住长楸道上疾驰的马蹄声——那声音清脆得像碎玉,踏过积水时溅起的水花里,还裹着金鞍上垂落的明黄流苏。

马背上的少年勒住缰绳时,鬓边的玉簪还沾着风。他约莫二十岁年纪,面如冠玉,眉梢斜挑着几分漫不经心,身上银甲未卸,甲缝里还嵌着些许未拭去的沙尘,却丝毫不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风流。这便是新封的建威侯,沈惊澜。

三天前,他率三千轻骑出雁门关,奔袭三日三夜,斩了匈奴左贤王的头颅,解了云州之围。捷报传回长安时,皇帝正在上林苑斗鸡,当即掷了手中的金距,拍着龙椅笑道:“朕的惊澜,比当年的霍去病还要年少!”次日便下旨,封他为建威侯,食邑三千户,赐金鞭一柄,准其骑马入宫,可自由出入上苑。

此刻沈惊澜勒马在长楸道尽头,望着侯府门前高悬的“建威侯府”匾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身后跟着的亲兵阿武捧着赏赐的金鞭,声音里满是激动:“侯爷,这侯府可是先帝赐给汾阳王的旧宅,金砖铺地,玉雕为栏,您看这门庭,比兵部尚书府还要气派!”

沈惊澜没接话,目光掠过门前等候的仆从,落在街角那棵老槐树下。树影里站着个穿青布衫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背着个药箱,正踮着脚往这边望,眼神里有好奇,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警惕。见沈惊澜望过去,那少年慌忙低下头,转身要走,却被阿武喝住:“站住!侯爷府前,岂容你随意窥探?”

“阿武。”沈惊澜抬手阻止了阿武,催马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少年,“你是这附近的医童?”

少年攥紧了药箱带子,小声应道:“是,小人苏慕,在西街的回春堂当学徒。”

“回春堂?”沈惊澜想起昨日回城时,在西街看到过那家药铺,门面不大,却总有人排队,“听说你们堂里的老大夫,能治战场上留下的旧伤?”

苏慕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骄傲:“先生医术确实高明,只是近来先生染了风寒,铺子暂由小人打理。”他话说得客气,腰杆却挺得笔直,不像寻常学徒那般畏缩。

沈惊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见他手指修长,指节处有薄茧,想来是常抓药、碾药练出来的。正想再问些什么,府里的管家已快步迎了出来,躬身道:“侯爷,府里已备好热水和新衣,您一路劳顿,快些入府歇息吧。”

沈惊澜点点头,又看了苏慕一眼,丢下一句“若有需要,便去侯府找我”,便策马进了府门。马蹄声渐远,苏慕望着那扇朱漆大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箱上的铜锁,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入夜后,侯府的灯火亮如白昼。沈惊澜卸了甲,换上一身月白锦袍,坐在书房里翻看战报。阿武端着一碗参汤进来,见他眉头微蹙,小声道:“侯爷,您这几日都没好好歇息,不如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去宫里谢恩呢。”

“谢恩不急。”沈惊澜放下战报,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我问你,西街的回春堂,除了那个苏慕,还有什么人?”

阿武愣了一下,随即回道:“小的去查过,回春堂的老大夫姓柳,叫柳青山,十年前从江南来长安,医术不错,就是性子孤僻,从不与权贵往来。那个苏慕是他三年前收养的孤儿,据说苏慕的爹娘,是当年镇守边关的士兵,战死了。”

沈惊澜指尖一顿,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他当年在边关时,见过太多这样的孤儿,只是苏慕身上那股沉静又倔强的劲儿,倒让他想起了年少时的自己。

正说着,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沈惊澜眼神一凛,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只见一道黑影正贴着墙根往府外溜。他没出声,只是看着那黑影的背影,见对方动作轻盈,落地无声,显然是练过轻功的。

“侯爷,要追吗?”阿武也察觉到了动静,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沈惊澜摇摇头:“不必,他没带凶器,也没偷东西,许是附近的顽童好奇,来窥探侯府罢了。”话虽如此,他心里却起了疑——这黑影的身形,倒有几分像白日里见到的苏慕。

次日清晨,沈惊澜带着阿武入宫谢恩。皇帝在紫宸殿见了他,又赏了不少珍宝,还留他在宫中用膳。席间,皇帝提起上林苑的斗鸡,笑道:“惊澜,你年少英勇,想必也爱斗鸡吧?朕的‘金冠王’,昨日刚赢了汾阳王的‘黑旋风’,今日你陪朕去看看?”

沈惊澜不好推辞,便应了下来。午后,一行人来到上林苑的斗鸡台。台上早已围满了王公贵族,汾阳王李嗣业正坐在一旁,见沈惊澜来了,脸色微沉,却还是起身拱了拱手:“建威侯年少有为,本王佩服。”

沈惊澜知道李嗣业心里不服——李嗣业的儿子李昭,比他大五岁,却只当个禁军副统领,昨日他封侯的消息传来,李昭在酒楼里喝醉了酒,还骂过他“靠运气上位”。沈惊澜没接话,只是淡淡一笑,便随着皇帝走到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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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斗鸡正要开始,一只毛色金黄的公鸡被抱了上来,鸡冠鲜红,爪子上套着纯金打造的金距,正是皇帝的“金冠王”。对面则是一只黑羽公鸡,体型比“金冠王”略大,爪子上的金距是黄铜的,想来是哪位贵族的斗鸡。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两只公鸡立刻扑斗起来。“金冠王”虽体型稍小,却异常凶猛,啄得黑羽公鸡连连后退。台下众人纷纷叫好,皇帝也看得眉开眼笑,唯独沈惊澜没什么兴致,目光落在台下的人群里——他又看到了苏慕。

苏慕依旧背着药箱,站在人群边缘,眼神却没在斗鸡台上,而是时不时往皇帝身边的侍卫身上瞟。沈惊澜心里的疑云更重了,他悄悄对阿武使了个眼色,阿武会意,悄悄退了出去,往苏慕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斗鸡台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金冠王”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皇帝脸色一沉,拍着扶手怒道:“怎么回事?谁动了手脚?”

侍卫们立刻围了上来,检查“金冠王”的尸体,现它的鸡冠上有一个细小的针孔,针孔里还残留着一丝黑色的毒液。“陛下,是毒针!”侍卫统领跪下禀报道,“有人用毒针杀了‘金冠王’!”

皇帝大怒,下令封锁上林苑,严查所有在场的人。一时间,上林苑里乱作一团,王公贵族们纷纷表示自己清白,侍卫们则四处搜查可疑人员。沈惊澜目光扫过人群,却现苏慕已经不见了踪影。

“阿武!”沈惊澜低喝一声,阿武立刻跑了过来,“侯爷,苏慕不见了,小的刚才跟着他,他突然钻进了一片竹林,就没影了。”

沈惊澜皱了皱眉,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他对皇帝躬身道:“陛下,臣愿意去追查凶手,请陛下准许。”

皇帝正心烦意乱,见沈惊澜主动请缨,便点了点头:“好,朕给你调两百禁军,务必查出凶手!”

沈惊澜带着阿武和两百禁军,沿着苏慕消失的方向追去。竹林里雾气很重,地面上留着浅浅的脚印,显然是刚留下的。沈惊澜顺着脚印追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来到竹林深处的一座凉亭下。凉亭里空无一人,只在石桌上留着一个小小的瓷瓶,瓷瓶里还残留着一丝黑色的毒液,和“金冠王”身上的毒液一模一样。

“侯爷,这瓷瓶是回春堂的!”阿武拿起瓷瓶,指着瓶底的印记说道,“小的昨日去回春堂查探时,见过这个印记!”

沈惊澜眼神一冷,看来他的猜测没错,苏慕果然有问题。他正想下令继续追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苏慕背着药箱,站在不远处的竹林边,手里还握着一把短剑,剑尖对着自己。

“苏慕,你为何要杀陛下的斗鸡?”沈惊澜沉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医童,为何会做出这种事。

苏慕咬着牙,眼里满是恨意:“那不是普通的斗鸡!‘金冠王’的主人,是李昭!三年前,我爹娘驻守云州时,李昭克扣军粮,导致将士们饥寒交迫,最后被匈奴人攻破了城池,我爹娘就是那时战死的!我潜入回春堂,就是为了找机会报仇,昨日听说李昭把‘金冠王’献给了陛下,我便想杀了这只鸡,给李昭一个教训!”

沈惊澜愣住了,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他知道李昭平日里确实骄横跋扈,却没想到他还克扣过军粮。一时间,他心里五味杂陈——苏慕的仇是真的,可刺杀皇帝的斗鸡,也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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