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们不带兵马,尽快赶往普救寺。”郑恒道
西厢院可谓是热闹非凡,终于除去了这反贼孙飞虎的威胁西厢院内外特设庆宴。
清流掩映,芳革萋萋,错落有致的亭阁一派花团锦簇,侍女侍童们已经忙碌起来了。
西厢房内
崔莺莺正在菱花镜前匀面,梳妆的得眉如弯月丶清亮含情的凌波目顾盼之间最是娇艳动人。
“小姐今天真美,好似那天仙落凡了”红月打趣道
“红娘。”崔莺莺娇嗔道
“老夫人设宴,小姐喜上眉梢,看来一会那张生便要喜得佳人了。”红月笑道
“红娘,我这边快好了,你去张生处看看有什麽地方要准备的”崔莺莺喜上眉梢道
“是,小姐。”红月道
红月来到前院,风亭水榭,流杯曲沼,宴会摆开琼筵,林林总总,俱是珍品。
“你们小心着点。”红月提醒着下人道
“是,红娘姐”
忙碌的下人恭敬道
红月穿过前院绕过河池和凉亭出了西厢,再穿过一条荒僻的胡同,但见木门油漆剥落砖缝处露岀滋生的青苔,野草贴着墙根钻出。
“夜来老夫人说着红娘来请公子,却怎生不见来?”书童道
红月紧走几步凑近窗棂,但见张生在厢房内折腾得热闹。
只见书童抱着铜盆道
“我的张公子!这已是第三遍更衣了。”
红娘忍俊不禁,纤指叩响碧纱窗:“好个张生,莫不是要把皮都搓下一层让小姐好等?”
惊得张生险些打翻菱花镜,慌慌张张抓起件月白直裰,又觉太素;换了件绛红圆领袍,复嫌太艳。最後还是书童抢过件竹叶纹襕衫往他身上套。
“红娘姐你终于来了,快劝劝公子!”书童苦着脸告状道“公子自五更天便折腾,连皂角都用去半罐。方才对镜修鬓,硬说左边眉峰比右边短了分毫”。
话音未落,屏风後忽有环佩轻响,惊得张生慌忙正冠,却见是红月笑吟转身出来道
“小姐让我过来看公子这边有什麽吩咐的”
“哪里能劳烦红娘姐姐”书童道
“红娘在此恭喜张公子喜得良缘觅得佳人,公子日後可是我相府的姑爷了自是能吩咐的了的”红月道
“红娘姐休要取笑小生。”张生深施一礼,额角细汗将坠未坠道
“小生寒门陋质,得蒙小姐青眼已是三生有幸。今日拜见老夫人,犹恐礼仪疏漏。。。”说着又要去整那早已齐整的衣襟。
红娘忽的往菱花镜上一敲道
“能得小姐的青睐自是三生有幸的,好教公子得知我们相府规矩。”
“这菱花镜照的是真心,可不是衣裳。昨日敢独闯贼兵的书生,今日倒怕起丈母娘的眼色来了?”红月打趣道
张生怔怔望着镜中的自己笑道
“红娘姐说的是,走罢,莫教小姐与老夫人久等”。
另一边
西厢院外忽闻一阵马啼嘶,当先那人头戴累丝嵌宝紫金冠,身披泥金瑞草纹锦袍,腰间却胡乱系着条蟠龙玉带,正是尚书府公子郑恒。只见一位马童到郑恒的耳边说了句什麽。
“好个庆功宴!”
郑恒甩鞍下马,鹿皮靴将青石地踏得铿然作响。他身後跟着的奴仆扛着朱漆礼箱,箱盖未合,露出半截鎏金错银的鸳鸯盏。
郑恒风尘仆仆走进崔老夫人院中。
“侄儿郑恒请老夫人安”
“恒儿?我的贤侄!”
崔老夫人连忙从座上起身垂泪迎接道
“姑母”
郑恒接住崔老夫人安慰道
“姑母受惊了”
经过互相的寒暄过後,崔老夫人抹去眼角的热泪道
“恒儿如何夤夜而至?”
“恒儿听闻寺中被兵贼而困,心中急焚去搬了救兵,後又听闻兵贼已退,如今要设宴庆贺,自是要夤夜而来”郑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