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摔下来,始作俑者也确实该负责。
不过也多亏了林珍,谢宴州的童年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才能这么淡定。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谢宴州懒洋洋朝林女士敬了个礼,“为表感谢,下个月林女士的首饰由我报销。”
“这还差不多。”林珍坐在沈榆另一侧,让他侧过头。
沈榆听话地照做。
明亮的光线下,擦伤留下的轻微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林珍用棉签沾了碘伏,轻轻涂上去:“痛就跟阿姨说啊。”
“好。”
谢宴州握住沈榆的手,说:“痛就掐我。”
沈榆:“也没有那么夸张。”
林珍给他涂药,边涂边说:“以后你们要注意点哦,遇到不熟的人不能盲目信任”
其实这么轻微的伤一点也不疼,但林珍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像是在对待易碎的薄瓷。
沈榆垂着眼,莫名就想到小时候,自己调皮到处玩,摔倒后江飞燕给自己上药的画面。
也是和现在一样,很轻很温柔的,夹杂着叮嘱。
阳台正对着楼下花园,夜风送来花香,沁人心脾。
沈榆忽然感觉,这个夏日很温柔。
温柔得,他的眼眶都有些酸了。
涂完药,林珍拍拍他的脑袋:“待会洗澡别碰到后面,早点睡吧。”
说完,收拾收拾进了房间,把时间留给年轻小情侣。
回了主卧,沈榆发现窗帘开着,走过去关掉,顺口问:“刚才叔叔找你聊什么?”
“聊谢彦明的事情。”谢宴州说,“说怎么处理他。”
“怎么处理?”沈榆抬眼,也很好奇。
“想知道?”谢宴州问。
沈榆点头。
谢宴州往沙发上一坐,拍拍自己大腿:
“来坐老公腿上,边脱边说。”
被老婆渣是我的荣幸
“什么老公?”
沈榆还记仇某人在电梯里逗弄自己的事情,故意别开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搞到手就不负责?”谢宴州大步走过来,隔着窗帘将人压在落地窗上,控诉道,“宝宝,这是渣男行为。”
“渣你了你有什么办法?”沈榆哼道。
“没办法,被老婆渣是我的荣幸。”谢宴州叹了口气,手却不安分地扣住沈榆后脑勺,唇压过去,声线低沉沙哑,“不过,要不要再试试,满意的话,别渣我了”
沈榆抿了一下唇,不让他亲。
但没抵御住对方的强盗行为,最后还是丢盔弃甲,理智全无,与他十指交叠。
混乱的呼吸中,所有颜色在眼前朦胧,糊成梦幻光景。
结束后,沈榆被谢宴州放入浴缸。
由于手腕和脚踝都有伤,浴缸的水只有一半,而沈榆的双手和双腿不得不搭在浴缸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