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吻。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充满了掠夺和占有欲的啃噬。
白稚理亏,不敢反抗,只能承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松开了她。白稚靠在他怀里,大口地喘着气。
司淞庭没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她,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孩子出生前,你再敢踏出这个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白稚看着那行字,浑身一僵。
日子流水一样地过。
自从白薇那件事后,司淞庭的禁足令执行得愈发彻底。
白稚真正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肚子越来越大,脑子快要闲到萎缩的废人生活。
但奇怪的是,司淞庭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早,也越来越准时。
每天下午六点,那辆黑色的库里南会准时停在别墅门口,分秒不差。
他进门,脱下外套,然后会坐到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拿起平板处理工作,不再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起初白稚还觉得别扭,浑身不自在。
后来也就习惯了,甚至偶尔还会主动找话说。
这天,她正窝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平板,看程远集团最新的季度财报。
司淞庭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傍晚的凉气。
他解开袖扣,坐到老位置上。
白稚头也没抬,嘴里嘟囔了一句,“今天回来的路堵车了?晚了三分钟。”
男人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她。
白稚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赶紧补救,“我就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她以为他又要不理她。结果男人把水杯放下,薄唇轻启,“嗯,高架上有追尾。”
白稚戳着平板的手指停住了。
她慢慢地,把头转过去,直勾勾地看着他。
一股说不出的,诡异的成就感,从她心底油然升起。
她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威逼利诱,软磨硬泡,胡搅蛮缠,终于把这个蚌壳给撬开了一条缝。
临近预产期,白稚的行动越来越不方便,人也越来越焦虑。
她每天在客厅里转圈,步子迈得又急又快,嘴里念念有词,看得旁边的王阿姨心惊胆战。
这天晚上,司淞庭刚处理完一份文件,白稚就挺着肚子凑了过来,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司淞庭,你说他是不是赖在里面不想出来了?”她低头戳了戳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这都过了预产期两天了!再不出来,我公司都要被人搬空了!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呢?”
她抱怨了半天,旁边的人也没反应。
白稚更烦了,干脆一屁股坐到他腿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开始耍赖,“我不管!明天我就要去公司!我再不回去,林淼都要造反了!”
司淞庭终于有了动作,他放下平板,伸手托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写满了焦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