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不争气的两个Alpha回来,服务员顺势把门关上,四个人今天可算聚在一起。
她回头看一眼,无意一句:“弟弟你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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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雾轻乖乖回答:“十八。”
他怕孟雨烟觉得他说谎,又掏出自己的学生证展开:“今年上大一,马上十九了,还有一个月。”
孟雨烟手里正准备洗一遍的水杯哐当砸在桌子上,陈雾轻立刻有眼力见地把杯子扶起来:“姐姐,砸到手了吗?”
孟雨烟震惊的点在于陈雾轻的年轻,更震惊的点是单了多年的自家弟弟好不容易开窍,居然拐了个刚毕业的学生仔。
“没,没事。”孟雨烟恍惚着:“饿了吧,先吃着,边吃边聊。”
她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对对,王渺,你把我中午包的小包子,还有那几道菜拿过来。”
王渺“哎”一声:“哪有人出去吃饭还拿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干净,装完盘孩子愿意吃什麽吃什麽,你快点拿上来。”孟雨烟往後飞了一记眼刀,又对陈雾轻笑着:“你一会尝尝姐姐做的菜,姐姐以前开过饭店,手艺不差。”
“饭店是我定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麽口味,怕你吃不惯,不喜欢告诉我,下回换。”孟雨烟豪气道。
“谢谢姐姐。”
其实这顿饭没有陈雾轻想象的严肃,不管是王渺拿上来的,还是饭店自己做的,每个菜口味都不错。
孟雨烟性格特别外放,她有意照拂,陈雾轻又是给什麽都能聊两句的人,说着说着,桌面上就剩他们不时的交谈声。
“弟弟,你跟卞述怎麽认识的。”孟雨烟,她想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道:“跟姐姐说说呗。”
卞述坐在旁边,闻言要开口,陈雾轻却先回答:“嗯……我那天在街上遇到点麻烦,是卞队救了我。”
卞队……
陈雾轻对称呼的不在意表现在方方面面,他很少去叫昵称之类,大多时候都是连名带姓一起喊。
也不是有隔阂,单纯是个人习惯。
所以卞述手机里空落落的昵称到现在也没有人给改。
卞队这个词太多人喊过,唯独陈雾轻用着自己声线提起来时,对方声音没什麽变化,目光淡淡的,只是喊了一个名字而已。
卞述却觉得有什麽东西从脊梁骨上面轻轻刮了下去。
孟雨烟起了好奇心:“然後你们就结交了?”
“嗯。”陈雾轻想了想,说:“我们加了联系方式,一来二去的,熟了之後就在一起了。”
他讲话太知道偏重与否,只挑自己想说的,有时候不那麽连贯但表情全程坦然,游刃有馀,跟真的一样。
陈雾轻和孟雨烟聊着,卞述和王渺时不时碰个杯,他开了车,把酒换成了水。
卞述听着陈雾轻的声音一点点放平,馀光见少年随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没叠,只是把它随意挂在那里,此时挂了一个椅子角,眼看要掉。
卞述给陈雾轻空的盘子里夹了三四道菜,後背靠紧椅子,把外套捞起来,放手里好好叠了两次,起身挂在房间里的衣架上。
他没想到就是挂件衣服,进卫生间用清水洗了下沾到手腕的油渍,总共没几分钟的时间,再出来,他姐和陈雾轻已经有点喝醉了。
喝醉了?
他姐酒量差,喝点带酒精的东西就醉。
但是陈雾轻应该没接触到酒精饮品才对。
卞述一翻旁边的口袋,发现是王渺有个口袋应该是要自己拿回家,刚才一折腾全拿出来了,包括袋子里有一瓶矿泉水装的白酒。
王渺是给不了他答案了,这哥们从进来开始发现家里掌权人和别人唠上,终于没空管自己,好兄弟也不陪着喝,兀自点了一箱酒喝。
此时喝得晕头转向,靠在椅子上迷离着呢。
他不知道有酒,陈雾轻也不知道。
他和孟雨烟聊半天聊渴了,刚好看见桌角放一瓶矿泉水,直接灌了一整瓶下去。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有一种酒精无色无味,和水一个口感,为腺体特供,说白了,就是情侣之间搞情趣的时候喝下去带来微醺的效果。
腺体特供,酒精必须经过腺体才能挥发。
但问题出就出在,陈雾轻压根没有腺体,于是他一个酒量能喝倒一头牛的人,彻头彻尾地喝醉了。
喝多分成两种情况。
一种喝得不省人事,还有一种,喝得极其亢奋。
陈雾轻显然属于後者。
极高浓度的酒精全部下肚,他没喝成酒精中毒纯粹是他在副本里加过点的超标体质。
但他至少表面上算是冷静,但是思维已经乱成一团毛线了,再加点榨菜,可以乱成一锅粥吃。
人的感情往往就是一杯一杯喝出来的,于是孟雨烟和陈雾轻杯杯碰着,感情渐渐演变成了战友情。